又能挽回什麼呢?
“你記不得從前的事,不怪你。”曹瀚從袖中取出紫翠鐲,朝她遞出了大掌,“來,我為你戴上。”
“等等!”曹澈出言阻攔,難得一臉嚴肅慎重的說道:“皇兄,可否將紫翠鐲給我看看!”
華太妃早已坐立難安,見瑾王似是又瞧出了紫翠鐲有不妥之處,更是忐忑。
冰看在眼裡,凝眸時只餘冰冷的寒意,她給過太妃機會,是她不懂得珍惜,那就別怪她心狠。
“怎麼?著鐲子難道也有不妥之處?”曹瀚細看了紫翠鐲一眼,發覺鐲子似乎變得較之以前更為瑩潤光亮了,他將紫翠鐲遞給曹澈,皺眉道:“你仔細看看,到底有何不妥。”著鐲子可是祖上傳下的,可容不得有絲毫閃失。
“無礙,只是被塗了閩釩液,用清水浸泡三天就好。”
“閩釩液又是何物?”
“露樨香、閩釩液都是西嶺瑤家獨有的秘藥,露樨香催人情慾,閩釩液則令人產生輕微幻象,分開來使用效力都不大,但若是有人身中黎儂便會對佩戴被閩釩液侵蝕之物的人生出幻象,將其看作是心中所想之人……皇兄,宮裡怎會有人有這些瑤家的秘藥?安小媛是西嶺瑤家人?”
“太妃,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適?”冰狀似關心的詢問驚慌已露的華太妃,在曹瀚看不到的角度,衝太妃露出嘲弄的笑。
“你……”華太妃心裡又驚又恐,這才明白這一回合自己敗象已露,瑾王的每一句話看似平淡無奇,卻是句句直指要害,只要去查查這宮裡誰和西嶺瑤家有關聯,她就必敗無疑……
“朕若是記得沒錯,太妃的母家就是西嶺瑤家吧!”
曹瀚輕輕一句話驚的華太妃失手打了桌上的骨瓷杯,濺了一身的茶水她也顧不得擦拭,強撐著冷靜道:“皇上此言何意?”她未曾料到皇上竟將她的出身記得如此詳實。
“太妃心知肚明。”
“本宮不明白,還請皇上直言。”
曹瀚一聲冷哼,“來人!太妃累了,送回榮喜宮靜養,無朕的旨意不得隨意外出。”
這就算完了?冰掩不住失望的與曹澈對望一眼,心裡暗自苦笑,她還以為事實揭露的那一刻太妃會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誰知他卻只是將她幽禁在榮喜宮內……
想想也是無可奈何,大概之前毛大同的話多少影響了他的決定,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太妃就是他的生母,他心裡必定還是存了疑慮,難以對太妃下重手啊!
“夜深了,澈,你一路趕回來也累了,不如就在你原先的景陽宮裡歇一夜吧!”好好的中秋佳節不想卻變成了這樣,這麼一鬧,他哪裡還有心情賞月談天?
“也好,那臣弟告退。”曹澈臨走之時不忘丟給冰一個警告的眼神才轉身離去。
曹瀚面帶倦色,凝神望著面帶怨怒的冰,沉聲道:“安小媛已被押入宮人斜,如何處置她就由你來決定吧!”
冰的表情微微起了變化,安小媛心思單純,此事前前後後一定都是華太妃從中作梗,她很可能也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罷了。他不去處置華太妃,卻將安小媛扔到宮人斜,這也太離譜了吧!
“若妍,你是如何不驚動清陽宮裡的奴才獨自來到御花園的?”
“我就這麼走出來的,他們只顧說笑,並未看見。我本想給你一個驚喜,卻沒想到等著我的卻是個讓我心寒的驚嚇。”
曹瀚微赧,“你可曾將事情的始末都看了個清楚?”
“沒有,我看不下去。”冰心裡犯疑,她只看見他將安小媛壓在桌上便再也看不下去,失去理智的央求瑾王帶她離開,難道後續的發展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
“既然看不下去,為何不阻止?你心裡就如此不信我?”曹瀚深切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