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嘴角不斷抽搐,她真的很想問問大夫人,這得多討厭自己的女兒,才會連一聲外婆也不願意接受。
“桂嬤嬤。”沙織顯然不願多談,向外喚道。
桂嬤嬤拖著老邁的身體緩緩步入房間,每一步都走得極其規矩,步子的大小几乎是一模一樣的。
“帶他們去廂房歇息,明天請夫子入府教導二人學業功課。”雖然不喜這兩個憑空出事的孫子輩,可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沙織可以做的,就只剩下好好培養他們,讓他們成為人中龍鳳,不會辱沒了身份。
“啊?”上官鈴一聽這話,小臉頓時變得幽怨,不是吧,為嘛第一次見面就會聽到這麼壞的訊息?
“夫人,這事不著急。”上官若愚趕忙打圓場,笑得沒心沒肺的。
只是這副表情落到沙織的眼裡,卻是格外刺目:“你閉嘴!你的事,容後再談。”
臥槽,還沒完?
一雙美眸微微瞪大,她只能無奈的看著一雙兒女被桂嬤嬤領走,在心裡替他們默哀。
出門後,上官鈴的小嘴厥得老高,不停的踢著地上的小石子,以此來發洩內心的不滿,“什麼嘛,哪有人剛見面就要人家學功課的?”
“夫人是為了兩位小主的未來。”桂嬤嬤一板一眼的解釋道。
“哼,孃親都沒這麼做過。”孃親都沒有強行要求過這種事。
“夫人是為了二位好。”
“人家才不要她對人家好呢。”
“請小小姐體桖夫人的一片苦心。”
……
聽著妹妹和這位老婆婆的對話,上官白有種自戳雙耳的衝動,腦子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的兩人,為什麼還可以交流?
鏡頭轉回屋內,送走了兩個孩子之後,沙織就陷入了緘默狀態,低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
上官若愚雙手背在身後,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時不時看看地板,時不時抬頭看看天花板,她真的不喜歡這種沉默是金的遊戲,有啥話,能速度點說嗎?別再組織語言了。
“這幾日京城裡沸沸揚揚的名人,是你嗎?”沙織冷不丁開口,極其平緩的一句話,卻讓上官若愚傻了眼。
名人?臥槽!她是名人?
“應該不是吧。”她不太確定,自己又沒做什麼,怎麼會突然間成為什麼名人?
“你還想裝傻?”奈何她的不確定落在沙織的眼裡,就是一種做賊心虛,手掌砰地一下拍上軟塌的扶手,光是聽這聲音,就讓上官若愚替她肉疼。
她就不怕把椅子給拍爛了?靠!這可是古董啊,能稍微小心點嗎?
“與北海國太子交好,又替二皇子翻案,在朝堂上,與聖上對持,與三皇子爭鋒相對,這些事,你敢說同你毫無關係?”沙織一字一字狠聲逼問,什麼時候,她的女兒竟有了這樣的膽子?她知不知道,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給府裡惹來滅門之禍。
哦,原來她說的是這事。
上官若愚到這會兒才恍然大悟,“這事,貌似還真是我乾的,夫人要是想誇我,那就算了,我只是做了一個善良老百姓應該做的。”
哎喲,表揚什麼的,她才不會接受呢。
看著她害羞、謙虛的表情,沙織額角的青筋歡快的蹦達了幾下,誇?誇個屁!
噴火的目光狠狠定格在上官若愚的身上,“呵,有能耐啊,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公然接近名震天下的怪物?又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朝堂上,對聖上不敬?”
怪物、魔鬼、另類,他們除了這些詞,還能換點新的花樣嗎?尼瑪的,不就是長了一頭天生白髮,有沒有這麼誇張?這讓那些M國人天生金毛該怎麼活?
上官若愚在心底不斷腹誹,為南宮無憂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