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聘請教書先生時,無人前來應工?”火紅的衣袍微微飛揚,他大步流星,跨入正門。
上官若愚臉色一黑:“不提這些黑歷史行麼?”
當初私塾剛開業,卻沒人願意前來應聘,這件事,上官若愚一直沒有忘記過。
“這裡現在可是有學富五車的人教書。”她立即將話題轉開,得意洋洋的說道。
“哦?學富五車?孤還真得見識見識了。”風瑾墨似乎對她口中的有學之士頗有興趣,那雙熠熠生輝的桃花眼裡,溢滿了濃濃的興味兒。
這種給自己臉上貼金的事,上官若愚不可能拒絕,“好啊,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可別來挖我的牆角。”
“挖牆腳?”雖然不太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她話裡透漏出的訊息,風瑾墨明瞭於心,“你大可放心,孤麾下的能人義士頗多,若非學識出眾者,還不夠資格在孤的麾下做事。”
話說得霸氣測漏,若由其他人說出來,只怕會引起旁人的反感,可偏偏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的,竟給人一種理應如此的錯覺。
上官若愚嘴角微微抖了抖,特想問他,不裝逼他會死麼?
穿過前院,從前方的學堂裡傳出的郎朗讀書聲,清晰的湧入耳膜,璀璨的光暈下,偌大的學堂中,坐滿了一顆顆小蘿蔔頭,這幫小孩正搖頭晃腦的念著書冊上的三字經,上官若愚驕傲的挺起胸口,還特得意的朝風瑾墨挑了挑眉毛:“我這私塾怎麼樣?”
“尚可。”能從他口中得到這樣一句誇讚,已是極為難得。
“切,做人莫裝逼,裝逼遭雷劈。”沒開過學堂的人,永遠不懂,做校長的辛苦,上官若愚口中感慨道,“諾,那位就是我請來的教書先生,要長相有長相,要墨水有墨水,要身高有身高,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將來的國家棟梁。”
她指著正前方,正手捧書冊,教導孩童的單子旭,一個勁的讚美著,只差沒把他誇到天上有地上無。
風瑾墨腦門上滑下數條黑線,他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出屋子裡這位,能有她口中這麼強的能耐。
一抹精芒劃過他的眼底,他笑道:“這人,你可知底細?”
“唔,貌似是趕考落榜,一窮二白才跑來教書。”上官若愚仔細想了想單子旭的簡歷,似乎是這樣沒錯,“怎麼,你認識他?”
“不。”風瑾墨輕搖腦袋,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你這運氣倒真不錯,隨隨便便竟能得到一位文武雙全的奴才!”
文武雙全?
上官若愚不是傻子,已經嗅到了他話裡透漏出的意思。
“你是說他會武?”她一改平日裡嬉皮笑臉的樣子,眸光銳利,看向屋中的單子旭。
從他來應聘至今,她從不知道,他竟有武功傍身。
“誰知道呢,或許你該去問他。”有些事點到即止,他未曾明言,比起他親口說出來,由她去發現,才會起到奇效。
上官若愚心頭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詳的感覺,她不認為風瑾墨會胡說八道,他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單子旭果真身負武功,那他為什麼會跑來自己這裡教書?
一切的一切,宛如一張密網,將她團團圍住,令她無法看清真相。
“鈴鈴鈴。”房樑上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學生們蜂擁著從屋中跑出來,宛如解放的精靈,面帶激動、興奮的笑,在院子裡你追我趕。
小豆子眼見的發現了造訪的上官若愚,剛想過來和她打招呼,但她卻神色嚴肅的從他面前走過,抬腳進屋,一路走至單子旭身前,與他隔著一張書桌,遙遙對望。
“孃親腫麼了?”上官玲一臉迷茫,向風瑾墨尋求解釋。
“她啊,只是發現了一些早該知道的秘密。”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