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背影,思索了片刻高聲道:“六皇子,你如今貿然一身能去那裡?”
於澤揹著我擺了擺手,遠遠的道:“天大地大,自有留人之處!”
在這種偏遠的地界,一個大病初癒,無錢無物後背還印著一個奴隸印記的年輕男子,能有什麼容身之處,我一個箭步上前,阻住他的去路。
他驚訝的抬頭,眼裡掠過一絲驚喜:“陛下!”
“我此番確實是有要事要去一趟仲玥天,六皇子此番若是有閒,助寡人一臂之力如何?”
“自當如此,只盼陛下不嫌於澤笨拙!”他彎腰鞠了一躬,眼裡帶著難掩的激動。
我不由得暗忖:難道於澤此番千里迢迢來黑石,也是同仲玥天有干係?
我托起他的手,溫和的道:“出門在外,虛禮就免了,我們倆年紀相當,以後在人前直呼其名即可。”
於澤點頭,退了一步又是一鞠:“是!”
我看著自己被晾在半空的手,訕訕的收回來。
“陛下有什麼話要問的,外臣定然知無不言!”
這又成外臣了?
我暗裡一笑:“那寡人就不客氣了!”
…… ……
杜仲勳回來後,看著我們相談甚歡,感到詫異,轉頭問我怎麼一回事。我也不瞞他,一五一十的把於澤和仲玥天的關係以及他對皇后行蹤的瞭解都告訴了他。
杜仲勳聽後,握緊手中長劍,忿道:“你是說,我師姐是被仲玥天的族長擄走的?”
“於澤說,是皇后自願跟他走的!”
杜仲勳不信,我卻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若非皇后與那人不是早已相熟,她的牧草又怎麼會在兩前之前就落戶在黑石。以皇后的性子,若非甘願,又有何人能無聲無息的在滿布暗衛和死士的保護下把她擄走。
杜仲勳嗤笑我,說:“擄走一人又有何難,我不也三番四次的擄走你?!”
我聽了失笑,解釋道:“那是因為我這個人一向自負,除了小全張並未安排其他暗衛在側,而你每次擄我不也都是在小全張不在的時候動手的嗎?”
杜仲勳聽了我的話,抿了抿唇,意有不忿:“我又知我贏不了那些暗衛?”
“一個,兩個或十個,八個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若是成百,上千呢?”說到這裡,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蟻多咬死象,等你擺平這些暗衛死士,我緩兵也來了。”
“你究竟在師姐身旁安排了多少人?”
我比了比指頭:“林林種種各種相干人士約莫三四百吧!”
杜仲勳見鬼般的看著我,我得意洋洋的笑,繼續黃婆賣瓜,自賣自誇:“我對皇后一直不薄的!”
我本不過一句玩笑話,卻不知道是觸到了杜仲勳那條神經,他突然漲紅了臉,提著聲音說:“你倘若真對師姐好,又怎麼會把她送出皇宮,若真掛念著她,又怎會在她背後與人行苟且猥褻之事!”
突然被這麼直白刻薄的話當頭砸下,我倒真的是有些吃不消,咂咂嘴,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了,我同嚴子墨他們之間的事兒,再胡鬧,也輪不到一個小鬼來指手劃腳。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我冷了臉,杜仲勳也抿緊唇,就這樣彼此對峙著。
“兔子已經烤好了,你們快過來!”良久,遠處的於澤向我們招手。
我轉身,先一步離去。留著杜仲勳一個人站在那裡。
用餐時,依舊很沉默,於澤左右看了我們兩眼,說了幾個不鹹不淡的冷笑話來緩和氣氛都不見奏效,也就跟著閉嘴不再說話了。
飯飽酒足,我的氣量也就跟著回來了。想說,我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破孩拗脾氣也委實不像話了些,拿了幾個飯後水果就過去找杜仲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