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
顧俊清臉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
“那又如何?還不是同別的男人共享一妻。”頓了頓,從鼻孔裡吐出兩管粗粗的氣體,他冷冷道,“你爹不是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嗎?他怎會答應讓你上門?他難道願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獨子上門做人女婿?而且,你韓家在朝中的名聲也不會允許你如此吧?”
酸溜溜的味道,捏著鼻子都能聞到。
韓飛宇只是笑笑。“只要是我真心的意願,爹為何不成全我?”
顧俊清冷眼看著他,擺明了不信。
韓飛宇也不再多說,只是淡淡笑著,道:“顧公子,若是不願做小,現在還有機會反悔。離拜堂還有時間。”
“這話,正是我想對你說的。”顧俊清咬咬牙,從牙縫裡逼出幾個字。
韓飛宇的音調陡然冷了幾分。“你認為,我會是在這個時候退縮的人嗎?”
顧俊清笑。“剛好,我也不是。”
兩個男人就這樣在冷眼相對和竊竊私語中被大紅的綢子牽引進朱漆大門內。
待兩人的後腳一齊踏入高高的門檻,朱漆的大門便在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下緊緊關上。
哎,沒戲看了。圍觀的群眾漸漸散去,邊走還不忘對那兩位俊逸非凡的新郎官品頭論足。也有人在不住的感慨這位女王爺的好命。
真的是好命嗎?那只有天知道了。
在喜娘以及數十個丫頭的帶領以及兩個身強體壯的丫頭的穩穩扶持下,南宮春花握著手裡的紅綢,牽引著兩位新郎官經過一段長長的走廊,來到拜堂的大廳。
接客的大廳相對起大街上而言,可以說是寬敞了不知多少倍。
想想也是,有資格出席這場空前婚禮的,自然都是南宮春燕看得上眼並欽點的。除了各國派來的使者,便是朝中的皇親貴胄,十個手指頭外加十根腳趾頭就能數得出來。沒名沒分沒錢沒權的?一邊待著涼快去!沒辦法,這就是社會,千百年來皆是如此。
幾十號人馬分成兩撥,分別坐在大廳兩側,位居上位的自然是鳳翔王朝的現任皇帝鳳逸還有他的親親愛妃南宮春燕無疑。一群人睜大了眼睛用注目禮迎接著三位新人從遠處直到廳內。
跨過高高的門檻,兩個身穿大紅喜袍的男人便分別感到一束怨恨的光芒向自己射來。
還有比顧俊清身上還要濃重得多的醋味,瀰漫在大廳上方,還有愈來愈濃烈之勢,酸得讓人真受不了。
都不用去看,他們也知道,能把現場搞成這樣的人—— 除了唯一一個被南宮春花狠心遺棄、哀怨到不行的穆子寒還能有誰?
不過,他們還是忍不住看了過去。
男人嘛,遇上失敗者,總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六隻眼睛對上,看到他們眼中無一倒外的自得之色,穆子寒咬咬牙,冷哼一聲,分別瞪了他們一眼,別過頭去。
臉上若隱若現的五根指頭印正大光明的呈現在兩個男人眼前。
想想都知道是誰的成果。
兩個剛才還在鬧內訌的男人立馬笑了,以在日曄時的緊密姿態團結在一起,一起得意洋洋的瞪回去。
穆子寒一臉大便,隨手抓起手邊的茶杯就是猛灌。
旁邊的小太子見狀,冷著一張臉,悶悶道:“哼,一女娶二男,還有臉請來這麼多人圍觀?”
鬱悶當頭的穆子寒沒的發洩,直接把空空如也的杯子送進兒子嘴裡:“衡兒,閉嘴!”
小太子給嘴巴拉上拉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某處,臉上哀怨的神色只比他爹好上一點。
可憐的小太子,完全成了遷怒的物件。
兩個新郎官在心裡哀嘆。眼睛一轉,看到另一角在小蘭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