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症狀彷佛在她尚未傷他之前便已有了。
“對了。”她不提,他都忘了他的目的了。
“怎麼了?”
畢來銀走到木櫃前,從裡頭取出金創藥丟到他面前,故意不睬他的傷口,不去看那教她心疼的血跡。
一連五天,她都可以狠下心不去探視他了,更何況是現下?
“我……”他該怎麼說呢?“我知道所有的事了。”
反正他就是一個不善言詞的人,與其迂迴到讓自己唾棄,倒不如一針見血,至少會痛快些。
“嗄?”她不解地抬眼睞著他。“你在說什麼?該不會是我要趕你出府裡,遂你想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下三濫手段想讓我心軟,將你留在府裡,好讓你有機會再輕薄我?不成的,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
她可沒忘記那一日他的舉動恁地猖狂,甚至還混帳至極,雖說她傷了他,但那也是他自找的。
“嘖!”公孫闢元翻了個白眼,忍下一肚子怒氣。“我又不是要同你說這件事,你犯得著在這當頭提起嗎?”
就說她沒度量!不過,這倒符合畢納珍所說的,她並不是天生的淫婦。
“我說錯了嗎?”她冷哼一聲,別過頭不願看他尚在淌血的傷口。“你也承認了,不是嗎?”
她不是把金創藥給他了嗎?不論他有什麼天大的事要說,總得先把藥給抹上,不然,他若是因此而發生了什麼意外,那豈不是她的罪過。
“我承認什麼來著?”他疑惑地睨著她。
他今兒個明明不是要同她談這話題,為何她偏不讓他把話給說清楚?
她怎麼老是這麼容易惹他發火?
“你接近我,不就是為了要拐我出嫁,為了得到我的嫁妝?”她啐道。
先前在大街上他們不就把這件事說明白了嗎?如今再說一次,難道不會嫌太多此一舉嗎?
還有他到底要不要先止血啊?
“我……”她非要這麼說嗎?“我承認,我確實是為了你的嫁妝而來,但我又不是隻想要你的嫁妝,我還想要你的人、你的心,而且我還要讓你知道,我是可以讓你依靠的!”
他才不是那種卑劣的小人,他可以允諾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至少可以讓她往後再也不用拋頭露面,不必再用不入流的招術控制她爹!
“嘖,你想要,就可以得到嗎?”她冷冷地笑道:“我不會依靠男人,我可以靠我自己,多了你這麼一個不事生產的人,只是多了個累贅。”
想不到他居然睜眼說瞎話,她不是無知的女人,她不會再相信他的片面之詞,也不想再蠢得把自己賠上。
“什麼累贅?”他怒吼一聲,舉起受傷的手臂。“瞧,我的肩這麼寬,我的臂膀這麼壯,我可以承載多少東西,你知道嗎?”
“我用不著你的臂膀來承載東西,便可以日入百金。”她諷刺地道。
“你還敢說!”說到這件事,他更為光火。“瞧瞧你這身裝扮!你明明是個舉止極為優雅的大家閨秀,何苦為了你爹而把自己搞成這樣?你知不知道瞧見你穿成這模樣站在眾人面前,我的胸口就像是被火燒了一般,氣得我不得不把你抱離歡喜樓!”
就是說嘛,瞧瞧她這身鏤空的袒胸大襦衣……雖說春至已到,但她也犯不著急著把春裝給穿出來啊!
“哼!我愛怎麼穿便怎麼穿,你管得著嗎?”她怒斥道:“又是誰同你說這些事情的?罷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告訴你的,但我打算怎麼做便怎麼做,誰都無法干涉我。”
他到底在氣什麼?就算她真被人給瞧光了,也不干他的事!
“我當然管得著!”他怒喝一聲。
若不是手傷太重,他會考慮用雙手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