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的觀點來看,他豈不是最大的嫌疑犯?”
“當初故事只是講到這裡,接下來這段秘聞……”公爵放下手裡的毛巾站起來,“我們當然可以稱之為秘聞,因為只有威爾斯權貴中的極少數才清楚這段事實的來龍去脈。請跟我到書房一敘,坐下來慢慢說。”
丁丁忍不住望了雷歐一眼,卻見他也正向自己這邊望過來,兩人對視,都能感受到對方的迷惑。公爵在前面走,兩個人就跟上去,雷歐在前,丁丁在後,一行人上了旋轉樓梯,進到公爵的私人書房。屋子不大,卻砌滿了書卷,公爵把偏好閱讀的書籍全部集中這一處了。
書房門一關,隔絕了外頭的喧鬧,公爵在書桌後坐下來,桌上早有他命人煮好送上來的一壺阿拉伯咖啡。他給每人倒了一杯,又推過來一託五個小碟。丁丁早聞到濃郁的中東香料味,於是用銀勺子舀了一點肉桂粉撒在咖啡面上,輕輕攪動之下,頓時香氣四溢,惹人食慾。她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雷歐,他面前的調料絲毫未動,連糖或奶都沒加半勺,想必苦得很,他卻喝得津津有味。
公爵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又輕輕放下,“沙羅鳳眼蘭的誕生已有數千年,其變像有千餘種之多。三件紫晶上的沙羅鳳眼蘭取的是同一種古老的版本,但三者之間卻互有細微差別,只有歷代威爾斯王位繼承人和康維羅公爵才能分辨。如果黑伯爵有後代,恐怕這份名單之中還要加上一個名字。令尊無意從一本寶石品鑑上看到了這幅圖案,這封信的用意是要我查詢一下其來歷淵源。他卻不知道沙羅鳳眼蘭是我威爾斯的象徵,可以斷定,這幅影印件上正是水晶紋章的圖案。”
“水晶紋章?”丁丁和雷歐一齊低呼。
兩個人對望一眼,雷歐道,“找到了紋章,就等於發現了德拉威瑪水晶宮的冰山一角,六百年來威爾斯一直致力於尋找紋章的下落,怎可能放過如此明顯的線索?”
公爵道,“我讓秘書在羅洲圖書館查過了,這本書今年三月才出版,並且圖片是作為贗品樣本列入的。作者是羅洲人,隱居在德洲的某處,調查可能要花上一段時間。”他頓了頓,彷彿在思考著各種可能性,接著又道,“其實關於黑伯爵,我國貴族之中一直流傳著一種說法:德拉威瑪島淪陷之時他投靠了奧斯曼帝國,奧斯曼的戰船把水晶運走放在了他們皇帝的地下宮殿裡。我的祖先曾經為此進行了大量詳盡的調查。”
“聽說過琥珀屋吧?是的,就是第一位普魯士國王弗裡德利希—世1702年下令建造的那間著名的“琥珀屋”。傳說由12塊護壁鑲板和12個柱腳組成,材質是打磨鑲拼完美的琥珀,其上飾有各色寶石,組成一個房間面積約合55平方米,可拼裝成任意形狀。
普魯士該國資源匱乏,沒有任何能引導經濟的能源作為後盾,更不出產寶石。而弗裡德利希—世熱愛奢華,講究法國宮廷式的排場,一項慶祝加冕活動就持續了六個月。威廉一世在幾年後評價說,他父親那時的經濟狀況是世界上最糟糕的。
就在那個時候,弗裡德利希迷戀上了“海洋之金”琥珀,下令要完成一個驚人之舉,將一整間屋子鑲滿琥珀,而當時琥珀的價值為黃金的13倍。在那個房間裡,所有牆壁都貼滿了用拋過光後形狀、大小、顏色都不等的琥珀石拼成的瑪賽克,雕刻了精美絕倫的浮雕邊框。但是弗裡德利希—世仍然不滿意,直到他的藝術家和技術工人們把幾噸重的鑽石、紅寶石、藍色藍寶石、祖母綠、金綠石貓眼等珍稀寶石鑲嵌上去。1711年,這間奇蹟般的屋子成為普魯士國王宮殿裡的‘菸草委員會’的所在地。
整個工程花費了10年的時間,耗盡了無數錢財,普魯士幾乎傾盡國庫。那幾年普魯士的國家預算被康維羅公爵派去的人高價買下複本,發現帳目與事實之間嚴重脫節,漏洞百出。以當時政權的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