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活過來的莫輕塵甚至都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小時候就聽過不少有關於殭屍的傳說,但除了心臟不再跳動之外,他的身體同普通人並沒有太大的差別,聽力敏銳,而且談吐自如。
很快地,莫輕塵就發現了這具身體的特殊之處,他有味覺,卻不會感到飢餓,即使一個月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任何的不適。他幾乎沒有痛感,鮮血也不再流動,而在夜晚,尤其是滿月的夜晚,他的身體將會變得異常的強壯,不但力大無窮,而且性格也會大變。
死過一次的莫輕塵,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活”了下來,他不用吃飯,也無需睡覺,每天都沉迷於傀*無*錯*小*說 m。qulEdU。儡和醫術之中,他不再製作那種毫無攻擊性的觀賞性傀儡,也不再用刻刀將傀儡眼睛上方的每一根睫毛都雕刻出來,他製造的每一尊傀儡都可以殺人,而他調配的每一副藥方都可以救人。
可惜的是,在這五六年中,他沒有殺過一個人,也沒有救過一個人。他所生活的那間茅屋成了村裡最可怕的禁地,別說是人,就算是動物都不敢靠近那裡。
唯一還同莫輕塵有一些聯絡的就是他的父親,每隔幾個月,莫輕塵都會在通往自己住處的必經之路上找到一個裝滿了醫書的大箱子,老父親仍然記著他的喜好,卻已不願承認他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兒子。
這,就是莫輕塵的故事。正是因為經歷了這幾年的寂寞,當葉川三人闖入時,他才會迫不及待的去主動交流,而當葉川三人將要離開的時候,他又一反常態的提出了請求。
即使作為一個死人,他,也害怕孤單。
如果葉川沒有發現他的秘密,莫輕塵可能永遠也不會把這些過往說出來,有些事,每回憶一次,他那顆冰冷的心,就會流一次血。
“她現在在哪?”,葉川默默取下腰間的酒葫蘆,遞到了莫輕塵面前。
“被她的父母帶走了,據說是去了中域。”,莫輕塵顫抖著拔出葫蘆的塞子,揚起脖子將烈酒一飲而盡。
再烈的酒,也平復不了他心頭的痛。
“為什麼不去看看她?至少,也要看看她安息的地方吧!”,葉川的心裡也酸酸的,他想起了養母離開的那一天,那一天的他,也是無依無靠,迫切的想要找到一個可以依賴的肩膀,那時的他還有駱九天,而五年前的莫輕塵呢?他誰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去承擔。
“也許吧,等到哪天我真正能放下了這件事,也許我會去找他。”,莫輕塵將喝乾了的酒葫蘆扔給葉川,斜靠在牆上,微微眯上了眼睛。
“早點休息吧,即使是死人,也需要休息!”,葉川刻意將“死人”二字加重了語氣,他知道,對於莫輕塵這種人來說,你越是避諱這個敏感的詞語,他也就越不安心。
莫輕塵輕輕的哼了一聲,他已經五年多沒有睡過覺了,可是這一刻,他卻特別想閉上眼睛,盼望著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能看到光明。
很快就進入夢鄉的葉川不知道,就在距離洞穴不到十里外的一條小河旁,臉色鐵青的司空破,正在大發雷霆。
“總部養你們幹什麼吃的?口口聲聲說馬上就能追蹤到,人呢?我讓你們追蹤的人呢?”,司空破罵的吐沫橫飛,在他的面前,站著一個身穿金色軍服的男人。
在光明軍中,有資格穿金色軍服的只有一類人,他們,被稱為獵靈人。
獵靈人,顧名思義,就是獵殺靈者的人。靈者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他們的進步速度遠比魂者要快,但與此同時,靈者也有著巨大的缺陷。
靈蟲在給靈者帶來天賦的同時,也必然會有一系列的副作用,這副作用可能強烈到危及生命,也可能小到忽略不計。除此之外,靈者還有著許多的天敵,噬靈獸,就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