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把來。只不過這根牙刷把和普通牙刷把不同,它的一頭已經磨出一個尖來,就像一把小錐子,後面還磨出很多橫紋,一看就是握把,這就是一把小攮子啊!季隊長一把搶過那根牙刷把,來回來去看了看,臉上也不淡定了。
“不知道……那邊那個褥子裡也有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洪濤一臉茫然的又指了指對面的那個鋪位。
“先別動,老季,你盯著,我去叫劉中去……別人別讓進來啊,我把你們那個雜務也帶走!”高隊長畢竟在這裡待的年頭長,雖然對工作並不怎麼上心,但是遇到大事還是有經驗,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成,你去吧,我和洪濤在這兒看著……”季隊長估計沒經歷過這種場面,還是有點茫然。
“季隊,剛才那玩意是幹嘛的?”洪濤做戲就得做全套,必須把自己的無知暴露出來。
“……艹,還能幹嘛啊,捅人的唄!”季隊長腦子裡比較亂,對洪濤也沒什麼好臉色。
“牙刷把也能捅人?”洪濤覺得自己還不夠白痴。
“閉嘴吧,你懂個屁,小屁孩兒,學這個幹嘛用!”季隊長這次都開始瞪眼睛了,估計洪濤再問,他就得直接給洪濤一腳。
隔了沒一會兒,筒道外面就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很快高隊長、劉中隊長、韓指導員同時出現在監室門口,高隊長也沒廢話,直接衝洪濤一一仰頭,然後洪濤拿著他那把水果刀又竄到了板上,開始拆另一個褥子。
這個褥子裡不光有一把同樣的牙刷把匕首,還有一個小紙條,洪濤連看都沒敢看,原封不動的遞給了高隊長,高隊長只是大概看了一眼,然後又把紙條轉到了劉中和韓指導員手裡,這兩位只看了幾眼,臉就黑了。
“這兩個床位是誰的?”劉中這句話是衝著洪濤問的。
“報告政府,我也不知道……”洪濤規規矩矩的立正回答。
“今天三樓誰的班兒!叫他馬上過來!”劉中這句話是衝著高隊長說的。
亂套了,不一會兒就有兩位隊長跑了回來,還帶著兩個雜務,都是三樓的,然後他們湊在屋子裡一頓商量,又都跑了。再過一會兒,更多的隊長和雜務趕了回來,這回不光是轉運隊的管教和雜務了,還有很多其它中隊的管教和雜務。再然後,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清查就又開始了,從一樓到三樓,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尤其是被褥和棉衣裡面,都要一寸一寸的捏,洪濤不知道其他雜務如何,他自己的手指頭都捏酸了。
等他們折騰完畢的之後,聯歡會早就結束了,轉運隊所有的犯人都老老實實的站在樓外的操場上,迷迷瞪瞪的從每層樓的視窗上看著屋子裡那些身影,全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別說都不知道,至少那個站在隊伍中間,乾乾瘦瘦、很不起眼的歐陽清應該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隨後所有犯人都被鎖進了各自的監室裡,連洪濤都不例外,他也先暫時進了勞動號裡待著,不光是他,一樓東筒的其他四個雜務也都被鎖進來了。
“濤哥……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孫雜務剛想趴在監室門上的小視窗向外張望張望,就趕緊把頭縮了回來,然後小聲的問洪濤。
“從三樓西筒搜出來兩個用牙刷把磨成的小攮子……那玩意能扎人嗎?”洪濤沒全說,只說了一部分。
“完蛋了……就尼瑪怕這個,這下至少一個月沒好日子過了,這尼瑪是誰啊!我要看見他,我抽死他!”孫雜務一聽,臉立馬就綠了。
“啊……啊……不是我啊……”他的話音還沒落,筒道里就傳來了一陣嚎叫聲,聽著很遠,但肯定是在這幢樓裡。
“得,不用你抽了,已經抽上了,不管是誰,這回都得脫層皮。那玩意可不是好玩的,照你脖子上這麼一下,和刀子一樣。如果你是管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