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那些臭毛病了,笑的時候比洪濤還放肆。洪濤在這個問題上倒是能和她聊到一起去,一個是商業船長、一個是冒險帆船船長,雖然說的都是大海上的事兒,但是側重點不同,既有區別也有互補。
人一旦進入主動互相熟悉階段,話題就會越聊越多,等大家基本熟悉之後,話題就會越來越少,這是規律。男女交往也是一樣,如果一個女人願意和你聊天,還不是你說她聽出於禮貌的應付,那她至少是不討厭你。要是她還對你的個人問題感興趣,主動提問,那她已經對你感興趣了。如果她開始說起她自己的個人生活,恭喜你,她在試圖讓你對她感興趣。
現在貝利維夫人就正在問洪濤的個人問題,比如當初是怎麼想的要去駕駛帆船環球航行、為什麼非要在冬季風浪最大的時候穿越德雷克海峽、為什麼不結婚、為什麼在孩子被綁架時狠心發出懸賞……洪濤大多數問題都耐心的給出了答案,但不保證全是真話。比如說為什麼選擇冬季穿越德雷克海峽的問題,他打死也不會說是因為自己根本不瞭解海峽的季節變化,被人給騙了,必須要說自己就是故意要挑戰最高難度。
“如果綁匪真的不把孩子還給你呢?”洪濤越是這樣半真半假的忽悠,貝利維夫人的興趣就越大。
“那樣的話,現在你在船上就只能看到11個孩子了……別撇嘴,如果我把贖金支付了,說不定你在船上連11個孩子都看不到了。你出生在貴族家庭,應該更能理解家族這個概念。我正在組建我自己的家族,他們是我的第一代後人,為了保全大多數,我只能捨去少數人。假如我們現在正航行在大洋上,船突然要沉了,只有一份食物和水,只能保住一個人的性命,你猜我會怎麼做?”洪濤已經不是頭一次聽到別人問這個問題了,有的是自己的朋友,有的是在社交場合剛認識的人。他們問問題的目的不同,但洪濤的回答基本一樣,他並不想隱瞞自己的想法,更不想用華麗的辭藻去修飾,不覺得這樣想有什麼不對的。
“你會留給你自己,是這樣嗎?”貝利維夫人稍微琢磨了一下,得出了一個她覺得最準確的答案,不過看她的表情,她好像不希望洪濤承認。
“嗯,沒錯!我活著,我身邊的人都能受益,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如果給了孩子,他們還太小,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更沒能力照顧整個家族。不過這選擇會根據不同的條件而變化,假如我現在已經60歲了,我的孩子都已經成年了,並且事業有成,說不定我會把活著的名額讓給他們其中的一個。這樣很合理,不是嗎?”洪濤肯定了這個答案,還展開了一下,充分闡明瞭自己的理由。
“我不太喜歡過於理智的人,他們會讓人覺得生活很無趣,其實生活是個萬花筒,從不同角度看待,就會有不同的顏色。你總是習慣從一個陰暗的角度上去看它,得到的當然不會是太絢麗的景色,按說在你這個年齡,不正是充滿幻想的年紀嗎,為什麼會這麼現實呢?”貝利維夫人居然開始給洪濤講人生課了,而且她說得很有哲理
“你這是口不對心,你有一個詩人丈夫,可以說感性都到了頭了,但是你的生活並不絢麗多彩……”洪濤很無情甚至有些無禮的回擊了貝利維夫人,這是他故意的。
“很無聊的夜晚……我感覺有點冷,想回去了。”貝利維夫人的表情重新變了回去,同時站起身,打算結束這次談話。不得不說,她是個很有教養的女人,即使別人冒犯了她,她也能保持住自己該有的禮貌。
“我想給你一個提議,能重新恢復你家族的提議!在歐洲的歷史上,貴族大概等於血脈加權勢,這是我的理解。光有血脈,沒有財富,很快就沒人認識你的血脈了,包括你的後代。你是一位很有教養的女士,同時也是一位很能幹的女人,但這還不足矣恢復你家族的榮耀。我有一個好辦法,可以恢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