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這裡再費心思也沒用。你阿姊喜歡什麼來著?&rdo;
&ldo;不用費心了!&rdo;王琰真心怕了衛琅,&ldo;阿姊做給我吃的。是我自作主張拿來分,不用謝她。&rdo;
‐‐你快別自作多情了。唯恐天下不亂的貨!
&ldo;嗯,我也是自作主張要謝你阿姊的。&rdo;比口舌,王琰也是家傳的木訥,輕易就叫衛琅解套了。衛琅正對著王琰,眼角卻挑著司馬煜和謝漣,笑道,&ldo;我會自想辦法,不必你來操心。&rdo;
王琰後悔死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吃個點心,就給阿姊招惹了衛琅那個青頭。
王琰毫不懷疑,衛琅說來綁人,就算是王琰阿姊他也未必不敢。這不是樁能大肆宣揚的事,王琰倒也有自己的辦法。
去探望祖母時,他就閒扯著說到了江北來的流民,道是:&ldo;冬日裡天寒,這些人裡便有亡命之徒。聽說推舉了個叫陳恩的頭目,連日裡打家劫舍,專挑城郊的富戶下手。已經有幾家吃了虧。&rdo;
老太太就捻了捻佛珠,&ldo;好孩子,咱們家不比旁人。你不用怕。&rdo;
回頭便在巷口加了兩個鋪子施粥。家裡雖沒什麼大動靜,卻給每個公子身邊都加了兩個精壯的護衛。
王琰便知道老太太上了心,後閨裡的戒備必然更森嚴了。
他自己也加了佈置,專等衛琅自投羅網。
不曾想,衛琅沒防備著,先把司馬煜給拿住了。
望見司馬煜嘴裡叼著一把金燦燦的櫻糙花,利索翻牆進來,上前猛砸他窗子的時候,王琰無語的同時,又覺得很憤怒。
這就是當今的太子,未來的天子……
他怎麼就能心安理得的不靠譜到這種程度。
‐‐不得不說,王琰雖然年少,三觀卻十分正直,已經有了良臣諍友的覺悟。
司馬煜完全不顧慮王琰的心情,覺察到後邊有人,看到是王琰,就鬆了口氣,&ldo;趕緊的,幫我去把追兵引開。&rdo;
&ldo;……&rdo;他怎麼就能若無其事的把這麼丟人的話說出來!
當然,王琰悲憤歸悲憤,卻也不可能真讓司馬煜把臉丟光,只能出去吩咐家丁們散開。
吩咐完了回來,就再控制不住,義正言辭,&ldo;殿下翻牆造訪,是有什麼要事?&rdo;
&ldo;我來送禮……能不能讓你阿姊出來一見?&rdo;司馬煜好歹還知道這要求過分了些,就躑躅了一陣,&ldo;‐‐她喜歡花吧?&rdo;
&ldo;……&rdo;
王琰當然不可能真把阿狸叫出來。也不能真咬司馬煜一口。
他怕司馬煜發瘋,再翻牆闖阿狸的閨房。只能答應把櫻糙花留下,替他轉交。
總算把司馬煜打發回去,眼見著他出門上了車,回去臺城,王琰才鬆了口氣。
王琰是個君子,答應了,自然就做到。回頭就去找阿狸,將櫻糙花送過去。
已是隆冬。不知誰送了一枝紅梅來,枝條細密如林,花開繁盛,一室馥郁。
阿狸正陪她阿孃說話,坐在下手。她身旁放著針線,手裡還捏著一張帖子。信封就擱在針線笸籮裡。
王琰低頭一瞧,見信上字跡揮灑裡又不乏秀麗,該是女孩子的手筆,左下落款是一個&ldo;謝&rdo;字。信封上擱著一枝紅梅,花苞錯落,只兩三朵晶瑩開放,十分的簡潔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