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絃,再次因這些殺氣騰騰的甲冑騎兵出現而緊崩了起來。不過他們也並沒有被嚇傻,而是哭喊著向前面奔去,不再管什麼隊形,不再管什麼命令,前面就是自己人的大隊人馬,逃到那裡就可以活下去!
在沒有其他因素干擾的情況下,兩條腿能跑過四條腿嗎?答案在大多數情況下是否定的,這次也沒有例外。
魚住景固部隊的先行優勢沒有保持多久,也就是在剛剛踏上西岸的時候被前田慶次率領的甲冑騎兵趕了上來。理論上這時他們應該反身作戰,但一再的打擊已經使他們失去了這樣的勇氣!可騎兵居然對這些可憐的人也沒有下殺手,而雙方就是這麼裹挾著“撞”入了朝倉景健的本隊。
對這僅僅在幾息之間突然出現的“特殊”狀況,大部分朝倉本隊的足輕全都目瞪口呆!這些敵人攻來自然要攔,可……攔誰?怎麼攔?用什麼攔?真是一些令人煩惱的問題啊!也有不少弓箭足輕拉弓放箭,射向這些龐大的目標,但那些無力的羽箭無論是碰上盾牌還是甲冑後都噼噼啪啪的掉落在了地上。
這是不攻城,甚至不是一場兩陣對員的標準合戰!朝倉軍遠道而來在此遇阻,因而沒有陣屋、沒有柵欄、沒有鹿角,有的只是一些還算整齊的佇列,一些正準備拉上火線的生力軍!這種情況下被一支防禦力超高的甲冑騎兵突入陣內,那情景……你只要想想一群野豬衝入菜園子的景象就明白了!
“我們也過去吧!”我站起來揮了一下手,立刻有一名近侍把“黃金”拉到了我的面前。
以剩下的三千多士兵為先導開向河的對岸,不過我們並沒有跟在騎兵的後面到朝倉景健的本隊那邊去,而是原地轉身向德川與朝倉的戰場開了過去。頂著德川軍正面巨大壓力的前波景勝這時只怕是有苦難言,連一個“擊其半渡”的標準戰略都施展不出來了!不是他不想,而是沒這個力量!
長野業盛、可兒才藏、島勝猛率領長槍足輕蜂擁攻上了河岸,朝倉軍進攻部隊的側翼受到了有如重錘般的打擊,瞬間就在縱深出現了幾個缺口。受到嚴重打擊加之由本陣方向傳來的殺聲,原來的進攻者開始像潮水般退去。
“殺呀!”看到這個情況的德川家康自然不能放過機會,在步兵反攻的同時本多忠勝、渡邊守綱等人率領的小型騎兵備隊傾巢而出,從不同方向對朝倉軍進行著穿插分割。看著遠處朝倉景健帥旗不自然的移動方向,一場大潰逃馬上就要開始了!
“看來這裡就快要結束了!”在戰局已被完全控制後我的馬也上到了岸上,周圍被百餘名近衛武士嚴密護衛著,竹中半兵衛、蒲生賦秀、阿雪也跟在身邊。“這裡就交給才藏他們吧!我們去和德川……”話還沒有說完不想風雲突變,一隊僅有一百多人的朝倉騎兵如疾風般衝過混亂的戰場向我殺來,頃刻間就到了距我不到十丈的距離。一馬當先的是一名乾瘦的老者,手中卻拿著一柄兩米多長的巨型太刀。
“諸星清氏!我真柄直隆來取你首級!”他大喊著向我殺來,手中太刀揮舞間把兩個擋道的德川足輕砍為兩半。
“這就是真柄直隆……”看著他凶神惡煞的樣子我立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此時身邊並沒有跟著強力武將。
“我本多家勾坂式部,前來戰你!”突然一個手持太刀的德川軍旗本由側翼衝了過來。在叫陣的喊聲發出之前,左手一柄鏈錘已經掛著呼呼的風聲甩到了真柄直隆的身後。
真柄直隆也不回頭,反手一刀就把鏈錘磕得橫飛了出去。“卑鄙小人!”由真柄直隆的身後又竄出了一個長相和他相仿的老者,提馬上前只一刀就把那個勾坂砍到了馬下。
“直澄幹得好!”真柄直隆在馬上大讚一聲繼續向我殺來。
“保護主公!”在竹中半兵衛大喝的同時,蒲生賦秀和阿雪從兩側殺出擋在了真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