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容易消除。炮彈火藥是我的他自然不會多麼擔心成本,但是對於自身的安全問題卻時刻縈繞著他。
“哈、哈、哈,我倒正是盼著他們這樣做呢!”我一陣大笑之後自信地說到,織田信孝雖然不太明白但心裡卻是更安定了一些。“如此我軍就處在堅固的營寨裡,敵軍完全暴露在了西國街道的這平原一段。我軍堅守營寨中以火器大量殺傷敵軍後,哥薩克輕騎就可以直接把他們沖垮。松永久秀並沒有多少騎兵,而步兵被炮火打破建制後也就剩不下什麼了!”
“如此父親和兄弟的大仇就可得報了,在下拜謝予州殿下大恩!”織田信孝突然站起來,跪下就要對我行大禮。
“信孝殿下,不可如此!”他的動作過於突然,以致鬧了我個措手不及。“為主公和少主復仇,這也是我責無旁貸的義務!”
“只是……如此戰事必然遷延時日,一切都要靠殿下努力維持了!”到了此時,好像他剛剛想起可能對我造成的巨大消耗。
“這些我都已經做了安排,殿下只管放心!”我扶著他坐回到馬紮上,親切地說道:“軍糧和彈藥都已經集結在堺町,兩三天那就可以運到。另外前軍現在正在修建營寨,為了以防萬一,哥薩克騎兵也已經趕了過去進行監視。我準備炮擊由明天拂曉開始,您看可以嗎?”
說這番話時我確實感到智珠在握,可沒想到一個突發因素正在蘊育當中,直接導致了計劃的全面錯亂……
第五卷 天數 55、不一樣的山崎(三)
我正在百無聊賴地坐在榻上,愁眉苦臉地望著帳內的一個角落,雖然那裡依舊是灰濛濛地一片,但實際上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是應該繼續再睡一會兒的,可是實在是睡不著了,這兩天閒著沒事,睡覺的時間已經比往常大大增加了。
外面的辦公區域傳來一陣搬動東西和摩擦的聲音,我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披上外衣向那裡前面走去。
“殿下,您起來了!”正在擦拭武器的阿雪抬起了頭,忽扇著長長的睫毛意外地說道:“沒想到您這麼早起身,早飯還要稍微等上一會兒!”
“沒關係,我倒是不餓!”我看到大帳裡只有她一個人就問道:“鶯到哪裡去了?”
“因為您這幾天沒什麼食慾,所以姐姐去請楠木大人給您找些野味!”
“這不太好,畢竟現在還是在打仗!”我搖了搖頭後走到帳門前,伸手掀開了厚厚的門簾。
一股涼爽的微風撲面而來,隨之還有嘩嘩的水聲。外面黃豆粒大的雨滴從鉛黑色的天空中落了下來,在地面和一頂頂帳篷上濺起了細碎如薄霧的水花。
大營裡地勢較低的地方,此時流淌著涓涓細流。
近畿的嚴重旱情終於結束了,在已如深秋的九月迎來了天正八年(1580)的第一場雨。當然,這一切與今年的農作物收成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土地在得到滋潤後使人們不再為乾渴焦慮。另外河湖水滿,也使人們有了更多的餬口的方法。
雨從九月十三日午夜下起,就是我抵達山崎紮好大營後的兩個時辰。大軍本已在營前列陣,大炮本已卸去炮衣,可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豪雨只能灰溜溜、溼淋淋地撤了回去。
“松永久秀這個傢伙,還真是好命!”看著不遠處天王山上那密密麻麻的大營,我只能鬱悶地咬牙憤恨到。
天王山原本就不是一座大山,加上又處在人煙稠密的西國街道邊上。那裡原本就沒有生長几棵大樹,所有的僅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和雜草。今年地旱災後果是嚴重的,天王山上所有的植物均變成了倒伏在地面上的碎屑。駐紮在光禿禿山上的松永軍營就像是和尚腦袋上的蝨子,簡直就是一群標準的靶子。可現在,只能是看著了!
今天是九月十六日,雨已經連著下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