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二十多萬人,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大生產運動。
建城,每天幾百輛牛車來回奔波,拉回一車車紅磚,運回一車車水泥,然後以襄平古縣城為中心,開始了建造當世第一雄城的工作。
築壩,遼河已經進入枯水期,正好建設一座攔河大壩,此事由韓躍親自指揮,共有五萬民夫投入勞作。當大壩一日比一日高聳之時,韓躍在系統中兌換了十個水力發電機組,假託是自己的最新發明,率領人安裝在大壩之下。
這一日正帶人忙碌,忽然見到遠方一陣塵土飛揚,看那動靜應該是有大隊人馬趕來。
護衛韓躍的騎兵連忙翻身,各自將手中兵器取出,小心翼翼戒備。
過不多時,遠處顯出人影,那是一支足有三百人的隊伍,三百人還不妨在玄甲騎兵眼裡,但是馬上的騎士卻讓人很是驚奇。
全是和尚!
日光之下,一大票光禿禿的腦袋很是扎眼。
“侯爺,來了一群和尚!”尉遲寶琳鬆了口氣,他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笑嘻嘻道:“看穿著都是中原之人,不是西域那種禿驢,應該沒什麼危險。不過說也奇怪,這些和尚不好好待在中原吃齋唸佛,為啥要來這東北苦寒之地?看他們那騎馬架勢,個個都是武僧……”
韓躍‘嗯’了一聲,他同樣很是好奇,目光炯炯看向來人。
對方馬速並不快,好半天才跑了一里多地,等到來人接近五十步之內,韓躍忽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這三百多個僧人之中,有幾乎人人揹著一口小箱子,看他們胯下馬匹的腹部被壓彎之勢,那小箱子應該很是沉重。
什麼東西裝一個小箱子就能壓彎健馬?
似乎唯有黃金!
“前面可是涇陽侯?”一個老僧坐在馬上,先是用渾濁的目光打量韓躍一眼,隨即出聲詢問了一句。
韓躍‘咦’了一聲,這些僧人他一個也沒見過,為何對方卻全都把目光投向自己?這些時日他一直待在河邊施工,身上穿的也是普通服裝,對方絕對不是從服飾才確定身份。
“涇陽侯無須懷疑,老僧志操,曾在皇帝陛下那裡見過你的畫像,所以一眼能夠認出你來。呵呵呵,去年涇陽侯為了晉陽公主慶生,一日連送三件禮物,其中那幅畫像被命名為晉陽公主的微笑,天下莫不傳聞畫中至寶,老僧日前在山海關碰見陛下,承蒙陛下厚賜,讓我一睹此畫,果然傳世之作。”
韓躍心中打個突兀,總覺得志操這個名字很耳熟,旁邊尉遲寶琳低聲道:“侯爺,當年陛下封為秦王,率兵攻打洛陽王世充,少林十三棍僧曾救陛下一命。這個志操老僧就是少林寺主,也是當今佛門的領軍人物……”
“原來是他!”韓躍眼睛一閃,心中暗暗留意。
佛門跳出來,想幹啥?
韓躍自問和佛門沒有交情,因此越發懷疑。
對面志操老僧的目光看似混濁,然而每每閃動之時卻有智慧光彩隱現,他笑呵呵跳下健馬,舉步緩緩走至韓躍面前,雙手合十道:“涇陽侯可是在猜測老僧此來之因?”
“大師睿智,在下正是不解其意!”
“無他,老僧來此,即為求一份機緣,也為舍一份錢財,如此而已!”
“求什麼機緣?舍何種錢財?”
“機緣,又叫善緣,老僧千里迢迢遠赴關外,自然是要和涇陽侯結個善緣。至於舍財麼,我等三百僧侶每人揹著一口箱子,內裝百斤黃金,涇陽侯可滿意否?”
旁邊一陣倒抽冷氣之聲!
韓躍還沒表示,尉遲敬德和幾個騎兵早已雙眼發直。
三百個僧人每人揹著百斤黃金,加起來就是三萬斤,一斤十六兩,那就是四十八萬兩,一兩黃金十五貫,那就是七百二十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