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予怪罪,長孫還輕聲對李世民道:“陛下可否派一支皇家禮隊過去,隨著翼國公同往東北瀋陽城,小孫子小孫女順利降生,合該送去咱們的祝福。”
“觀音婢說的沒錯,朕心中正有此意!”
李世民連連點頭,面色有些沉吟。
皇帝忽然咳嗽一聲,臉上糾結了幾下,最終還是貼近手機,語帶探詢道:“豆豆啊,田大叔有沒有在你們府中?朕找他有些事情要說,麻煩你幫我喊他單獨通話……”
“田大叔?”
電話對面的小豆豆明顯遲疑一下,隨即便急忙答道:“田大叔一直住在我們家,他是跟著相公的老人,大家對他很是信任,剛才兒媳還見他抱著一團艾蒿匆匆跑過,說是要給產房燻燒晦氣,父皇您要找他麼?兒媳這就讓田大嬸去喊!”
“他親自抱著艾蒿,去燻燒產婦的產房?”
李世民麵皮抽搐一下,脫口而出道:“田大叔如今也是瀋陽城有名有姓的人物,你們怎麼還安排做這種下人所做之事……”
皇帝這話明顯別有用心,連長孫都忍不住直起身子,兩口子側耳傾聽,似乎很關注這個事情。
豆豆甜甜一笑,咯咯道:“田大叔就是這樣,整天樂樂呵呵忙裡忙外,田大嬸也是這樣,兩口子都是操勞的性子。”
“樂樂呵呵,忙裡忙外……”
李世民麵皮再次一抽,好半天才面色古怪咳嗽一聲,叮囑道:“豆豆啊,以後不要讓田大叔田大嬸做這些事,讓他們夫妻倆在你家後宅開個院子居住,每天在你們家中四處走走就行!”
皇帝想了一想,緊跟著又道:“朕其實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兩口子年紀也不小了,這麼多年一直跟著躍兒東奔西走,該當閒下來享享清福,豆豆你記住了啊,一定要在你們後宅弄個院子讓他們居住,離你們住的越近越好……”
身為一國皇帝,卻突兀的專門為一個農戶出身的人絮絮叨叨,周圍眾多大臣全都覺得稀奇,倒是老程等國公一臉若有所思。
這些國公此前在草原跟著韓躍攻打突厥,忽然想起那一日宇文都成狂笑而來,看誰都是一副老子眼中你鳥都不算的架勢,唯獨見了田大叔卻臉色微變,好像當時還專門開口向田大叔解釋過幾句話。
電話對面的豆豆卻不疑有它,甜甜笑道:“父皇您放心好了,田大叔和田大嬸一直住在我們家後宅。除了他們夫妻之外,還有相公的師兄徐不言,阿紅嫂子,最近佛門的志操大師也搬來居住,還有,還有…還有一個紫霞,她是志操大師的徒兒,以前有個名字喚作青月,不過現在卻改了姓名……”
李世民和長孫對視一眼,同時輕舒一口氣,點頭道:“如此甚好,這麼多人住在後宅,想來你們家不會冷清,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但是家中還是有些老人守著最好。”
電話那邊正要回答,突然豆豆歡喜一呼,道:“父皇稍等一下,田大叔過來了,兒媳讓他和您通話。”
李世民身體猛然坐直,想了一想突然又站起身來,他把長孫手裡的手機一把奪過,奇怪的是這次長孫竟然沒有反抗,皇帝沉聲道:“豆豆,你把電話交給田大叔,讓他找個沒人的地方和朕說話。”
皇帝一邊說著,自己竟然也踏腳走路,看那架勢分明是去往大殿後面,這是要躲避宴會上的眾臣。
自古皇家多隱秘,場中眾臣對這種事見怪不怪,唯獨房玄齡一臉若有所思,這位大唐首輔站立之處距離長孫皇后最近,忍不住小聲道:“娘娘,那人……”
長孫鳳首微不可查的點了一點,語帶深意道:“如今已經沒事了,雖然沒有達成共識,但卻不會再相互敵視,雖然那人看陛下不爽,但是待躍兒非常不錯。此前瀋陽城傳來訊息你也知道,高句麗大宗師刺殺躍兒,結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