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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師旦和陳自強圍繞著叛將吳曦、北伐大業以及晉王顧同三件事情爭吵了半天,不過商討來,商討去,也沒有誰可以說出一個章程出來,到最後,兩人又暗中出言攻訐,聽得韓侂胄莫名的心煩。

&ldo;夠了,要是再吵,全部給我滾出去!&rdo;低沉的音調,突然而至,將蘇師旦和陳自強嚇得連忙退後,兩人不知是默契還是恐懼,面對發怒了的韓侂胄,竟然不再言語。

韓侂胄怒色滿面,看了眼蘇師旦和陳自強之後,搖了搖頭,知道靠著這兩人商討事情,就是商量到天明,估計也沒戲,於是沒有理會驚若寒蟬的二人,而是朗聲對著守候在外面的管家說道:&ldo;拿我的名帖,邀請御史大夫沈繼祖,左右正言李沐、劉德秀,知樞密院事許及之,立刻到府議事。&rdo;

恭候在議事廳外的管家應了一聲之後,就悄然而去,不到一刻鐘,收到韓侂胄邀請的四人,立即趕著夜色匆匆而至,等進到議事廳,看著一臉惶恐的陳自強、蘇師旦後,沈繼祖、李沐、劉德秀、許及之四人都意識到,今夜之議,可能是兇險萬分的。

四人恭恭敬敬的拜見過韓侂胄,然後就各自做到陳自強和蘇師旦之後,看著是尊敬韓陀胄絕對心腹的二人,其實又何嘗不是害怕韓侂胄發怒,坐得遠一些,可能要安全一些,估摸著四人心中,都是這樣想的。

四人坐定,韓侂胄不發話,議事廳又陷入靜謐,絕對的安靜,讓所有人心頭煩悶不堪,不過韓侂胄坐在上首,誰也不敢問話,就連呼吸聲,也儘可能的控制。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韓陀胄終於抬起了頭,看了一眼此時落座在自己面前的幾人,他說道:&ldo;你們都是本相的絕對心腹,有些事情,外人面前不好說,所以連夜把你們叫過來,就是想讓你們給我出出主意。&rdo;

開場白之後,韓侂胄繼續說道:&ldo;吳曦已經押解到了錢塘驛多時,明日正朝,天子坐堂,勢必要審理吳曦,我已經接到密報,錢象祖、史彌遠、楊次山幾人,打算在朝會之上,聯袂上奏,請皇上罷黜本相,事情緊急,我們必須拿出一個章程出來應對!&rdo;

吳曦的事情,蘇師旦等人都是知道的,畢竟當初是吳曦走的韓侂胄的路子才脫離臨安回到巴蜀練兵的,後來又是因為韓陀胄的縱容,吳曦才漸漸坐大,以至於後來密謀叛蜀,做出投降金國的大事,現在吳曦兵敗,被押解至臨安,可以想像,和韓侂胄敵對的錢象祖、史彌遠等人,勢必要用此作為理由來攻擊韓侂胄````韓侂胄雖是深的聖寵,可是要是真的和叛逆之臣有聯絡,恐怕寧宗趙擴也要發怒,一旦韓侂胄被貶想到這裡,蘇師旦、陳自強等人,全部心頭一顫,他們不禁想到當年趙汝愚和朱熹被排擠出朝廷之時的慘澹情景了!

沒有人願意像敗家之犬一樣讓人趕出臨安,得風順水,依靠著韓侂胄作威作福的幾人,更是沒有人願意韓侂胄這棵大樹倒了,他們是韓黨,他們的出路只有一條,那就是跟著韓侂胄一條道走到底,一榮俱榮,一枯俱枯!

危機面前,所有人都開始想辦法,過了一陣之後,當年上書寧宗,直言攻擊朱熹言行不一,霸佔尼姑,以權謀利,私相授受,詆毀聖德的沈繼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沈繼祖先向左右看了眼,然後又注視著韓侂胄說道:&ldo;相爺,吳曦之事,雖說是個意外不測,但是當初舉薦他進蜀的人,畢竟是您,現在吳曦兵敗被俘,巴蜀危機以解,是以相爺不用擔心聖上會將您罷黜,況且臣這裡還有一計,可變被動為主動,化解明日朝堂之上錢象祖等人的攻擊!&rdo;

沈繼祖一面寬解著韓侂胄的情緒,一邊又繼續進言道:&ldo;明日早朝,相爺可當朝向陛下請罪,擔下當初舉薦不明的罪過,並主動請退,如此,後面錢象祖、史彌遠要想在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