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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季常帶著神武軍橫掃耀州城,將固守了兩天的耀州強勢的撕裂開來的時候,與之相隔不遠的東方,華州城前,也正在上演著同樣的一場一面倒的戰爭。
和顧同領兵攻破潼關的戰法一樣,晉軍五路大軍之一的西路軍符虎所部,這個時候正在用火炮告訴前一刻還在躲在城牆之上耀武揚威的華州守兵什麼才是決定戰爭的真正力量。
當然,比之顧同當初用了三門火炮將四箱多的炮彈轟擊完的時候,才將堅固的潼關城牆撕裂開了一道兩米寬的裂縫不同,西路軍整支大軍可是擁有十五門將軍炮,上百箱炮彈的火力,雖然十五門火炮已經是顧同手下那隻靠著手工和經驗鑄造火器的火器局半年的產量,但是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了,已經喪失了足夠的忍耐和容忍的符虎,只一個令下,十五門火炮,在嫻熟的炮兵們的不斷校對之下,完成了對目標地段的鎖定之後,就轟隆隆的不要命一樣的開始開炮。
火炮是劃時代的,即使在歷史悠久的城池,也不可能用青磚亦或者是黃土堆砌成的城牆將他的攻擊視若無睹,更何況是十五門火炮齊發?
城上的女真守將這個時候早已經忘了叫囂,黑暗之中,他只能看到城牆下的十五門火炮像是惡魔一樣,噴塗著火焰,將自己的城池,自己的軍隊不斷的推向死亡的深淵。
勇敢的將軍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但是該做些什麼呢?
腦海中的空白,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陌生的武器,即使他在之前對西夏作戰的過程中,聽過那些懦弱的党項人說過&l;火炮&r;這個詞語,當時覺得不以為然,但是在真正面對火炮的時候,他才明白,西夏人當初敗得是多麼的不值得,因為,這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對抗。
將軍的思緒沒有持續多久,留給他的感慨亦沒有對這個已經註定了的戰局造成什麼改變,當十五門火炮將二十餘箱、一百多發炮彈全部送到華州城的城牆之上的時候,一聲倒塌的聲音,讓女真守兵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那個惡魔之聲,瞬間停息。
然後,無數的西路軍將士,在潘武這個先鋒大將的帶領之下,以一千精騎為刀尖,後陣步兵衛刀刃,順著火炮轟出來的那段長達十餘米寬的口子,絲毫沒有抵抗的進入到了城中。
一番搜刮和對那些依舊負隅抵抗的女真死忠分子打壓之後,符虎和潘武,帶著一絲久違的通暢,領著大軍離開了華州城,目標長安,那個最終的宿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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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的大金國關隴諸路兵馬節度使、左元帥、西線指揮完顏綱終於在完顏永浩死了之後如願進駐到節度使衙門,可是新上任的喜悅,一點都沒有,相反,無盡的苦澀,堵在他的心頭,就像是啞巴吃了黃連一樣,難以說出。
&ldo;情報可當真?&rdo;完顏綱目光掃過重新擔任鳳翔路都總管的夾谷石裡哥,一點都不願意相信,在這個節骨眼上,西夏軍隊居然開始頻頻調動,並且是往六盤山、平涼府一線。
換做以往,完顏綱是完全不用擔心這個情報的,因為女真鐵騎的驕傲是完全可以踐踏那些自詡武力第一的党項人的,可是現在,哪怕一個西夏戰士越過六盤山進入涇水谷地,出現在那座橫在保護長安的重鎮平涼府前的話,完顏綱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對待。
時代變了,當潼關被破,函谷關被破,當那個野心勃勃,在大金國的護佑下發展了六年時間的晉北侯顧同終於流露出骨子裡的叛逆的時候,一切,一切都已改變。
夾谷石裡哥比任何人都仇恨顧同,因為顧同,自己從鳳翔路都總管的任上被降成了區區一個散關防禦使,而後要不是完顏永浩病逝,完顏綱出任關隴諸路兵馬節度使,他恐怕這一刻還是無盡的秦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