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於別的射手,兩百六十步是一個不可能的極限,但是,哲別是個例外,因為他是天生的神射手。
箭矢動了,隨著哲別右手鬆動的剎那,羽箭就如同附了風一樣,嗖的一聲,直直射向胡沙虎。
作為馬上好手,胡沙虎在哲別鬆手的那一瞬間,就捕捉到了箭簇上的殺意,隨之,他手中的長槍迅速提起,橫檔,但是還是晚了片刻。
長槍打到了羽箭的末尾,可是比平常箭桿要長幾分的特質箭桿的箭頭,穩穩的扎到了胡沙虎的胸腔,是的,要不是他剛才隨著坐騎奔跑上升,那麼這支箭,射進的就是他的心房。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強大的衝擊力,讓胡沙虎瞬間身體往後一仰,就在他要被戰馬拋下去的時候,依靠著雙腿的力量,萬分危險之中,胡沙虎超乎常人的完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那就是穩穩的又坐回到馬鞍之上,可是嘴角的血花,以及臉上不斷浮現的青筋,還是能夠讓人明顯的看出來,他此時身體所承受的痛苦有多麼的厲害。
胡沙虎應該感謝,感謝哲別的這一箭,並不是真正的想要他的命,至於原因,則是比他還要瘋狂的哲別,想的是活捉到他!
一攻、一防或者說是狼狽的躲避,兩軍主將的攻守之中,被顧同不斷灌輸過戰術的汪古、兀立特兩大部落的騎兵,在哲別射出那一箭之後,也都在兩百步的距離之中,將自己斜跨在馬背上的弓箭射向了自己的敵人。
兩百步、一百步、八十步,短短的幾個瞬間,草原騎兵就儘可能的將箭壺之中的羽箭望請的揮灑了出去,是的,面對黑壓壓的敵人,他們連瞄準都不需要,心中唯一記得的是,戰前哲別對他們說的那番話,八十步之前,儘可能多的將箭壺之中的羽箭射完,然後,棄弓執刀殺敵!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向哲別要求的那樣做的很好,有一些倒黴蛋或者是頭一次上戰場的雛鳥們,手中的弓箭還沒有扔下去的時候,就被沖在最前方的女真輕騎兵一刀砍倒在地,當然,最血淋淋的是,女真人喜歡使用鈍性武器的那撥戰士,將手中的狼牙棒狠狠地擊打到部落騎兵的身體上或者直接掄到對方的戰馬之上,然後看也不看的就繼續往前廝殺,至於方才的倒黴蛋,不是被狼牙棒摧毀的沒有人型,要麼就是連人帶馬倒在戰場之上,然後被無盡的敵人縱馬踏過,成為大地的一部分。
哲別沒有理會戰場之上的這一幕,猛將之心,讓他已經如同鋼鐵一般的冰冷,死亡、鮮血、慘不忍睹的肢體破碎,這些都不足以撼動他的內心。
他的目光放過了牢牢保護著受了箭傷的胡沙虎的女真鐵甲騎兵,因為重量的緣故,這些人型坦克終究還是落在了兩側輕騎兵之後,而這,也正是哲別想要的結果。
突然,汪古、兀立特兩部落的騎兵像是被大刀橫劈的流水一樣,迅速的分開,然後訓練有素的迎上沖在最前方的女真輕騎兵。
而戰場正中,被厚厚的鐵甲覆蓋著的鐵甲士兵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們不敢相信,方才還擺出一副蠻牛架勢的敵人,居然很有&l;眼力&r;的將最中間的地方騰空了出來,蓄力一擊的鐵甲騎兵,接下來鬱悶的發現,自己手中的長槍、狼牙棒,沒有了可供發洩的物件。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更何況是兩支以速度著稱的精銳騎兵?
當部落騎兵故意繞開女真鐵甲騎兵的時候,狼群戰術終於開始發揮他的威力,只見一個個身手矯健的部落騎手,拿著戰前特地趕製出來的彎刀,然後靈活的在女真輕騎兵之中穿插,不等對方有所反應,然後就會有另外一個部落騎手將彎刀從他的背部砍下,戰場之上,這樣的場景一幕幕的到處都在上演,如果有人站在雲端的話,可以看到,哲別麾下的部落騎兵,始終沒有深入到敵陣之中,而且儘可能的躲避攻防俱佳的女真鐵甲騎兵,然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