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不是懲罰下屬的時候,”柳謙拉著白慕之坐到石凳上,“派來的人不只你七星寨一家,隱龍谷和黑鷹堡的人同樣著了別人的道,是對方心機太深,也是我們低估了對方。”
轉頭叫司徒傲一起坐過來,柳謙問他,“司徒兄怎麼想?”
司徒傲沉吟片刻,“我們確實低估了對方。但對方想借此機會打擊我們的信心,讓我們陣腳大亂是沒錯的。如果我們真的亂了,倒中了他們的圈套。目前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具體位置,也沒有辦法營救小恕,不如就在此等著。他們用這些小手段來刺激我們,應該是想在我們自亂陣腳,心思不定時再來見我們,與其結果如他們所願。”
“他們下手,殺了我們近三分之一的人,但我們三個毫髮無傷,想來是不想要我們的性命。他們抓了小恕,現在想想應該是用他來威脅我們,幫他做事或用什麼交換。”
一百零一 老子愛上你了!
的確走不出去。當秦恕意識到這一點時,不再敢輕估天陰教。
雖已入秋,正午的陽光依舊有幾分烈,秦恕走著走著,不由得鼻尖沁出了汗。他停下步子,以手搭額,遠目蒼穹。那裡高遠依舊,蔚藍依舊。廣裹無垠的碧空,似以博大的胸懷,包容著世間萬物。不知道他這個被世人唾棄的採花賊,死後,是否能得到一絲救贖?
唇角彎起了一個玩世不恭的笑,不接受也沒關係,此生即已如此,走到要走完了,沒什麼好希望的,活著修羅地獄才更適合他。
繼續每天漫不經心的散步,他雙手架在腦後,帶著慵懶的笑,慢悠悠的走。
這裡院落的分佈跟黑鷹堡著實有些像,黑鷹堡是回字,大的套小的,堡核心心在最中間的院落,而且如果用走的,看不出來隔了一道牆的兩個院落其實高低並不相同。他很記仇,吃過虧的地方向來忘不掉,若是以往,他定是不會注意到這點,但是黑鷹堡一行過後,這一點,他卻是非常容易就看了出來。
跟黑鷹堡不同的是,這個大分舵整個背靠著險峰,除回字中間的院落最為安全外,緊挨著險峰的最外圍回字邊的一處小院,也是極為安全,尤其適合放置他這樣的武功強又有鬼心思的人。
想想一推開窗就是氤氳雲霧,看不到底的山崖,沒也沒那個膽子從這裡跳出,以期一條生路。秦恕更不會,他又不傻,他甚至不怎可敢開那個窗子,怕自己掉出去。
坐著總是無聊,他每天每天上午下午夜間的散步,地點嘛,就跟著一個個回字,現下幾乎踩遍了天陰教的分舵,當然,不包括回字最中間那片據說專屬於教主的地盤。
用腳量了這麼久,基本上這裡有多大,他早心裡有數了。當然如果只是這樣,一個懸崖,一個回字形院落,他想他應該可以應付,趁著夜色,趁著守衛換班,只要抓住了機會,必能成事。但是不巧的是,這裡隱藏了很多陣。
花草樹木假山怪石,層次錯落有致,亂中有序,看起來只為園林景緻。有點散亂無章帶著另一種順序的放法不是沒有美感,只是美感中透著怪異。秦恕不懂解陣,但是他看得出來,這就是陣。若是不小心觸動了,被陷在裡面事小,被發現橫死事大,更何況如果要跑,肯定是要選晚上,視線不清加不懂解陣,那就是個死字。
突然很後悔,在隱龍谷裡沒有好好學醫易經八卦玄門之術。柳謙喜八卦陣法之術,當然隱龍谷亦為此傳承,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懂一些,柳謙自是個中高手。他曾拉著秦恕一起學,那時秦恕已知懵懂情感,一顆心正左右搖擺不知如何是好,對著柳謙自然精力不能集中,這學的怎麼樣,想都想得出來。
情啊,果真是害人之物!
一聲嘆息後,秦恕眼睛半眯著,繼續暗暗注意著周圍的環境。這裡有三條路,左邊這道門,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