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耘也發現,自己想什麼的時候越來越仔細了,甚至不吝把別人想象得壞到透頂,只為了保護鄂美。
之後的幾天,樸靜怡反正也破罐子破摔了,開始天天跑來見夏耘也,還隔三差五送花送飯的,夏耘也壓著這事沒讓鄂美知道,在工作室的時候一接到樸靜怡的電話就火急火燎地往外跑。跑個一次兩次Lens還在她後面笑說夏老師思嬌心切恨不得在腳底下裝倆輪子溜著走,跑多了就惹人懷疑了……
祝靈犀知道,夏耘也肯定有事瞞著她們,甚至瞞著鄂美。但是……到底是怎麼了?
——————————夏老師你也有害pia滴一天呀咩哈哈哈~——————————
“喏,送你的。”樸靜怡坐在咖啡館裡,看見夏耘也面無表情地走進來,熟視無睹地從旁邊座位上拿起一大束玫瑰花,笑眯眯地遞過去。
過了這麼一陣子,她和夏耘也都心知肚明,其實她們兩個已經進步到了威脅和被威脅的關係,只是她還不願意放手而已。
夏耘也繼續面無表情地接過花,隨手丟在桌上。
“怎麼?不喜歡?”樸靜怡又撐起笑,單手扶著側臉望著夏耘也。
“小樸,今天我們不妨把話說清楚,你到底要怎樣?”夏耘也皺了皺眉,冷冷地注視著樸靜怡的眼睛,毫無起伏道。
“我喜歡你啊,我在追你。”樸靜怡無所謂地一笑,啜了口咖啡。
“你別裝傻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了。”夏耘也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嘆出來。
樸靜怡動作一頓,微抬起眉眼瞥向夏耘也,輕聲道:“……鄂美?”
夏耘也不做聲,算是預設了。面前擺著樸靜怡替她點好的咖啡,一點點冷掉,繚繞上升的白霧像是一道道意圖勒死人的枷鎖。
“我不知道她有什麼好,我也不在乎,”樸靜怡輕笑一聲,“如果……我要你離開她呢?”
“呵……你終於說出口了麼?”夏耘也猛地一抬眼,眼裡絲毫的感情都沒有,只剩下清晰可見的憤怒,“樸靜怡,我謝謝你替我解了圍,但是如果解圍的代價是要我離開鄂美,對不起,我寧可和一百個花甲老男人傳緋聞,被一百萬個人用一千萬種難聽的話來罵,也不會答應。”
“……”這樣決絕麼……樸靜怡忍不住握緊了手裡的咖啡杯,掌心覺得燙,可還是不願鬆手,彷彿能用這樣的方式把夏耘也給她的傷化成具象的疼痛,讓她清醒地繼續這該死的對話。
夏耘也起身,站得筆直,最後冷冷看了樸靜怡一眼,轉身欲走。
“老師,”身後的人突然叫住她,一字一頓,緩緩道,“希望你……不會後悔今天說過的話。”
—————————赤果果滴威脅啊~暗流湧動啊~小樸要出手啦~—————————
鄂美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前一陣子夏耘也和Lens傳緋聞的時候,她還半開玩笑說自己是官配來著,沒想到官配這麼快就走漏了啊……看著報紙上自己和夏耘也同出同入的大照片,鄂美頭疼了一會兒,開始走神……嘖,看上去多配啊,倆美女給你們歪歪你們還叫囂個啥嘛?!
人啊……一次被捲進同性緋聞,那可能是傳聞,兩次那就有點兒問題了……所以說,樸靜怡玩這麼一手,夏耘也也受害不小,趙豐年兩通電話分別打到Lens的工作室和O姐處,火速把夏鄂梁祝兩對大奸。情都召喚到辦公室來了。本來只叫夏耘也鄂美和Lens來,但是祝靈犀還是陪著來了。
敲門進去,趙老闆正盯著牆上的45寸大背投,幾個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跟著投過去,上面恰是季銀寒那張妖孽的臉,一身剪裁合度的白色西裝,領口和胸前繡著金色的繁複花紋,筆挺地站在臺上,後面的粉絲團不停地喊著含糊不清的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