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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岳飛似乎極為羞愧,尚且不敢直視周侗,他似乎還能感受到周侗那如利刃一般可以刺透他心防的銳利目光,每每讓他無所遁形,嶽翻蹲下身子,為周侗的墓碑清理雜草,一邊清理,一邊開口道:“兄長,心裡面有什麼苦悶的話,就來這裡,找師尊吧,師尊一定會願意聽你說這些話,酒只能讓你更加痛苦,心裡面的苦悶不說出來,也會更痛苦,如果不想對我說,對父親說,對母親說,那就來這裡,對師尊說吧,師尊一定會願意聽你說這些的。”

岳飛長嘆一口氣,低頭黯然道:“為兄做了這種事情,還有何面目見師尊呢?”

嶽翻轉過身子,笑著說道:“師尊會原諒兄長的,所有的一切,師尊都會原諒兄長,因為他是我們的師尊!兄長,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師尊,讓師尊知道,然後,養好傷,回去吧!去找張憲郎君,向他道歉,一切就會過去的,沒人會在意,我們總會向前走,不會停的,一旦停下來,我們就要死了,不是嗎?”

五十五 我決不後退

岳飛在三個月之後恢復了身體,在家中進行了十多天的恢復運動之後,重新回到了弓手的隊伍,挺直胸膛開始了嶄新的生活,或許對他而言,這是一次成功的自我救贖,他成功了,他回到了他最初的原點,以一顆最本真的心。

嶽翻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靜靜的看著,岳飛沒有沉淪,而是接著去走自己的道路,抬頭看天,那就夠了,他不是神,他沒有辦法讓一個沉淪的岳飛成為英雄,要想成為英雄,只能靠岳飛自己,而嶽翻,也有他自己的道路需要走。

宣和四年的科舉還有一年多就要開始,雖然嶽翻基本保證了對那些考試範圍的掌握,也就是那麼些,但是卻不能保證自己肯定可以考取進士第一名,如果不是進士第一名,那麼科舉也就失去了意義,無論是第二第三還是第四,始終沒有第一名耀眼,而且,如果不是第一名,嶽翻還真不好意思向徽宗皇帝開口要官。

考題是死的,但是科舉考官是活的,他們都有自己的好惡,如果沒有對準那些考官的基本偏好,寫得再好也是枉然,就好象宗澤一樣,寫的很好,但是考試的時候偏偏是蔡京那些人掌權的時候,監考官為了迎合蔡首相“天下一片和諧”的基本調調,只好讓宗澤這顆大唱反調的“老鼠屎”有多遠滾多遠。

天下大同一片和諧才是大宋王朝的現狀,宗澤這種針砭時弊甚至指名道姓批判首相大人的人怎麼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脫穎而出呢?考官也是人,讓宗澤做了第一名,還要不要自己的官了?

不過到底他們還有一絲羞恥心,原本按照宗澤的能耐,進士是沒有問題的,不過考官們一合計,給宗澤的進士前面加了一個“同”字,就變成了“同進士出身”,就這一個字,噁心了宗澤一輩子,到老,一直到北宋滅亡前夕,宗澤都六十多歲了,還只是磁縣知縣,宗澤最美好的年華都在知縣這樣的位置上度過,一直到老,到了生命的最後幾年,才綻放出本該屬於他的光芒。

嶽翻可不想弄一個“同進士出身”,那是純粹給自己找不痛快,更別說在徽宗皇帝的這個時代,“同進士出身”幾乎是可以用錢買到的,乾乾淨淨正正規規自己考出來的進士,偏偏給人添上一個“同”字,搞得就和買來的一樣,那些眼高於頂的文人們會如何看待自己?

所以徽宗皇帝要御賜自己一個同進士出身的時候,嶽翻才果斷拒絕,不行,這種東西要是接受了,嶽翻可不敢保證自己就是晏殊,還能做到宰相的位置,那是專門用來噁心人的。

宣和四年的科舉考試,是勢在必行的,必須要去參加,不過根據久遠的記憶,嶽翻還能依稀記起宣和三年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方臘起義,比如梁山泊起義,大宋朝在滅亡之前可是一片混亂的,宣和四年最後一次還算安穩的科舉考試,是嶽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