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的地步？”

慕凝微愣了片刻，神情有些恍惚，像是陷入了無邊的回憶，臉上泛過萬千情緒，有喜有悲！許久之後，她才緩過神來，看著我點頭，就只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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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淚珠何限恨

許久之後她才緩緩開口道：“我原是檠闌國的公主，父皇為求安定把我送來未宸和親，那天晚宴上我一眼便挑中了坐在正對面的顏王月隱，聖上也曾諾會隨了我的心願，可是聖旨下來後我才知道自己竟被賜婚給了軒！”

“父皇說軒是未宸的殿下，日後的儲君，會比顏王更適合檠闌，是適合檠闌而不是適合我，很可笑對不對？可是，我知道我沒有選擇……”

“當時，軒有個寵妾叫做陌櫻，聽說是曾經伺候他的宮女，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當軒受封搬出皇宮後立馬就娶了她，可是礙於身份的關係，只能立她為妾！”

“那個陌櫻，她為難你了？”我小心翼翼的猜測道。

慕凝搖頭，“沒有，事實上她是一個很本分的女人，溫柔恭順，沉靜婉雅，是我小氣、善妒，本來就是一場心有不甘的婚姻，夫君居然還在娶我之前便有了深愛的女人！我恨，恨上天的不公平，於是我便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尤其是當我懷上牙兒的時候，情緒越發的不穩定，動不動就發脾氣，那天，外面下了好大的雨，我說我想吃新鮮的梅子，還指定要她去摘，明知我是有意刁難，可她還是去了，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軒知道後大怒，立馬派了府中所有的家丁出去尋找，可最後只帶回了她的一隻繡鞋和半籃梅果，大家都說她定是因為路滑所以失足滾下山崖了！”

“呵呵，是我害了她，是我害死她的！”她唇邊的笑很苦很澀，翦翦秋眸中滿是哀慼，我知道那段時間她一定比任何人過的都要痛苦。

“慕凝——”看著她失神的樣子，我隱隱有些心疼，輕握起她的手，柔聲安撫道：“別難過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想要害死她的，那只是一場意外，誰也不願看到的！”

“不，我就是故意的！那麼大的雨，連出門都很困難，我竟然還要她上山，會出事是肯定的！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她竟傻傻的真的去了，落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說到最後，她已泣不成聲。

我借了個肩膀給她靠，拍著她的後背道：“乖，別哭！我懂，你說的我都懂！”

原來，這就是月懿軒恨她的原因！也難怪，自己心愛的女人因為另一個女人的任性而丟了性命，叫他如何能不怨，又如何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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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想什麼

“女人，在想什麼？”

瞭解了那段過往之後，我的心就一直不平靜，突然開始同情起月懿軒，一直以為他是個不懂愛的人，此刻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個曾經被愛傷過的人。

抬眸，我細細看著他，微笑建議道：“月懿軒，想不想知道秦樂楓那小子跟夏菡的進展如何了？”

月懿軒半眯起狹長深邃的眼，疑惑凝視著我道：“怎麼個知道法？”

我微微勾唇，慧黠笑道：“很簡單，去冀國！”

“為什麼？是因為安若王爺嗎？”月懿軒黑色眼眸中透著看穿一切的精明。

我一下子被猜中了心思，有些羞惱，激動道：“誰為他了，我只是太久沒見到夏菡，所以想她罷了！”事實上，距離最後一次見面，也不過才幾天的時間，這樣的藉口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

“是嗎？”月懿軒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話中明顯的不相信。

我氣惱瞪他，賭氣嘟唇道：“你不去便算了，我去找別人就是！”

“你還有別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