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完全沒有停頓。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她目前所處的是雲雀家,就算三年沒有來過這兒她對這裡的地形依舊是駕輕就熟,因為這裡的佈局完全都沒有變。
託她那忙碌的父母的福,當初他們把她寄在雲雀家,以至於雲雀家從那時起就多了一副碗筷,甚至還有一個屬於她的臥室。
只是可以用“景色依舊,物是人非”這句很酸的話形容目前的情形罷了。
思至此,她當機立斷向跳馬迪諾撥了一通電話。
從醫院趕出來的庫洛姆並沒有立刻去並盛中,而是回到了雲雀家,畢竟還有武器遺留在了那裡。
“你,終於回來了啊。”推開門,當庫洛姆在玄關換好鞋走進客廳後,發現有一個人正懶洋洋地靠著沙發,雙腿架在面前的茶几上。
“我回來了。”庫洛姆衝著他微微一笑,突然發現面前的場景似乎很熟悉啊……
和八點檔泡沫狗血劇相似的很,於是她下意識地看鐘,然後瞬間無言——八點三十分,她正好趕上直播麼。
昨天晚上雲雀一路無言把她拖回家(沒錯是用拖的)後,就把她扔到她以前在這個家的臥室裡,什麼六道骸在哪裡啊,過去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全部都沒有問她。
雲雀無視了她的話,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就像昨天晚上一樣抓著她的手臂把她往玄關拖去。
“等等我還有東西沒拿啊啊啊啊……”意識到雲雀想要把自己拖出去的庫洛姆沒有形象的說道,她回來可是來拿三叉戟,不是送上門給雲雀提供拖出去的機會的說。
在快餐店解決好晚餐的雲雀和庫洛姆向並盛中走去,剛才的晚餐他們兩人秉承著“食不言”的優良習慣,所以一頓晚餐吃得無比的清靜涼快。
涼快?當然涼快。
在這個冬日開著暖氣的夜晚的快餐店裡,暖氣機像是罷工似的。一男一女彼此無言地吃著所謂的垃圾食品,有時彼此間視線不經意的相交就猶如冷凍鐳射束【嗶——】的相撞,然後少女立刻像犯錯誤的小學生一樣低下頭喝飲料,或者用“天上有UFO誒”的神情抬頭看天花板,總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的人。
明明是很養眼的兩個人,卻將一頓晚餐吃得像是葬禮後的解慰酒,害的半徑五米之內的人都不敢大聲喘一口氣,偶爾有高談闊論的人路過都會被這沉默的氣氛所感染。
好吧,雖然是誇張了一點,但是共進晚餐這原本很小言的情節卻被本文的男女主角破壞的一乾二淨著實讓人有些無奈,甚至當他們出去的時候,快餐店的經理那謝天謝地的眼神;和他們踏出店門後那瞬間響起的歡呼聲讓庫洛姆一瞬間有了她是瘟神的這個錯覺。
“接下來,是去學校了吧?”她看看手錶,從這裡走到學校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雲雀沒有回答,只是向前走著,庫洛姆在他身後聳聳肩後,快步跟上,她壓根就沒希望他回答這個問題。
好吧,她得遵守“與雲雀恭彌相處守則之一”:沒話找話。
“吶,你昨天說有話問我的吧。”這一點她十分好奇,明明對方說有話問她的,可是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問,什麼都沒有說,這未免有些奇怪吧。
“你會回答麼。”雲雀冷哼一聲,把一句疑問句硬是說成了陳述句。
庫洛姆摸摸鼻子,心虛地看向一旁。
她昨天晚上聽到雲雀的那句話後就做好了打長期戰的準備,迂迴戰術,能扯的話全部都準備好了,沒想到對方早就看破她在想些什麼,害她的計劃流產於孃胎中。
等等,雲雀看破她在想些什麼?庫洛姆一愣,頓住的腳步。
如果是當初那個沒有失去記憶的雲雀還有可能,但是現在的雲雀,可能嗎?他早就失去了那些關於她的事,對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