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起刀落,血濺血流。
將手中的雜魚全部解決完時,他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幕的場景。
在他眼中那完全是毫無章法的刀,只是憑藉著身體中的本能揮舞著手上的利刃,但是在他的眼中卻別有一番韻味。
待她身邊的人全部倒地不起時,他走到了她的身邊,“丫頭,任務完成了,回去吧。”
刺鼻的血味充斥在空中,遮擋著月的雲被風吹散,皎潔的月光撒在他的銀髮上,一隻飛蛾觸上忽明忽暗的路燈,然後落在了地上,撲哧著自己的翅膀後便沒有了動靜。
“啊,我們回去吧。”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細不可聞。
他想說些什麼,卻無從開口,只能轉身離去。他想,她會自己鎮定下來的吧。
可是他錯了,大大的錯了。
他推開她的房門時,整個房間被遮得嚴嚴實實的,厚重的窗簾被一絲不苟地拉開,不讓外面的月光騷擾屋主的睡眠。
現在已是凌晨兩點,夜深人靜的時間。
他想退出房間,卻看見床上空無一人,衛生間的門虛掩著,白色的燈光透過縫隙,透露著房間主人的蹤跡。
他走近了衛生間,卻聽見了她的嘔吐聲,唾液、黃水隨著咳嗽聲從庫洛姆的口中吐出,她開啟水龍頭將他們沖走,再將自己的嘴沖洗乾淨。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嗎?”她抬起頭看向斯誇羅,她臉色慘白,眼睛紅紅的,眼角還掛著淚珠。
看見她這個樣子,他的氣不打一處來,有些粗魯地拽著她,將她強行地拖到了沙發那裡。
他的怒吼伴隨著她的哽咽聲,他竟覺得眼前的小女孩是如此地需要他的憐惜。
憐惜她?呵,他斯貝爾比·斯誇羅會有這種感情嗎?
聽見她慢慢地敘述著她的噩夢時,他重重地嘆氣,坐到她的身邊,“給老子忘了,今後你要殺的人絕不比現在少,你現在……”
斯誇羅絕不會意識到,自己先到的舉動,名叫安慰。
“我知道,”她抬起頭看向了他,紫色的眸依舊有些溼潤,看起來有些楚楚動人,“不過斯貝爾比你真的不適合安慰別人呢。”
斯貝爾比,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稱呼他,從那以後,這個稱呼只屬於她。
【伍】
看著眼前這些渣滓的臉色變得古怪,他竟然覺得心情有些不錯。
只因為她對他們說,“斯貝爾比和我一間就好。”
記得一開始他們的同房,是在瓦利安眾的設計下,全隊的人只有她和斯誇羅一間。
第一次她還覺得有些尷尬,到後來就算只有他們兩人的任務,她甚至可以完全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衝前臺的小姐說,“只要一間房就可以了。”
面前即使當了彭格列首領依舊難改廢柴本性的沢田有些遲疑,“這樣可以嗎?總部還有很多空房的。”
但是庫洛姆卻搖頭拒絕了,“沒事的,我認床,而且……我們都習慣了。”
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炸的辦公室內的人全部裡焦外脆。
他甚至有些小小的欣喜,因為這樣一來就沒有和他搶人了。
但是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雲雀恭彌,一個不討喜的小鬼。
無論是七年前的初遇、四年前的再見、一年前的舞會還是現在,一如既往地讓他不爽。
因為他竟然敢向他斯誇羅的人求婚。
等下,他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將庫洛姆·髑髏當成了自己的人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在瓦利安的這幾年內,她變得愈加的狡黠,也愈加的淡然。或許這兩種性格有些矛盾,但是還是同處於同一人的身上。
依舊是處事不驚,可是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