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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心照不宣的互道珍重,羅汝才這才帶著大隊人馬快速向伏牛山的崇山峻嶺間急行軍而去。
一路上,羅汝才一臉的凝重,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催促著兵馬急進,直到進入到山地中,這才放慢了速度,夕陽西下的時候,羅汝才長出一口氣,但瞬間變感到天旋地轉,恍然間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身邊的眾將和吉珪等人大驚失色,連忙扶住羅汝才的身子,將其安置到錦榻上,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好一會,羅汝才這才悠悠醒轉。
羅汝才的臉龐沒有絲毫血色。睜開眼看看眾人,一聲嘆息已經從口中悠悠傳出,但卻還是沉默不語。吉珪跟隨羅汝才多年,知道他這是心事重重的表現,於是連忙支開了眾將,只留楊承祖和羅汝亮在身邊伺候。
羅汝才這才點點頭。將身子依靠在錦榻上,拍拍吉珪的手背,“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朱平安送我出營時的提醒嗎?”
吉珪有些恍惚的點點頭,“被他不幸言中了!”
羅汝才心有餘悸,今日一早,大營處的喧譁讓他驚醒過來。腦海中不知怎地便突然響起了朱平安臨別時的那句贈言——“曹帥今後即便在萬軍圍繞之下也不可安睡,務必小心李自成突然闖營,切記切記!”
也正是這句話。讓羅汝才從酒醉之後的酣睡中驀然驚醒,二話不說,連衣服都顧得上穿,便用隨身的匕首割開軍帳匆匆跑了出去,一直跑到羅汝亮的大營中,這才躲過了一場殺身之禍。到了那個時候,羅汝才才知道朱平安的話是意有所指,大有深意。
羅汝才悠悠說道:“朱平安此人雖然年輕。但早已是名聲在外,今日這事一對照。更是顯出他的不凡來,說實話,加上潼關他放了咱們一馬,老子等於是欠了他兩條命了!”
“如今李自成和張獻忠二賊逼迫甚緊,大將軍莫非有意投靠朝廷,投靠那朱平安?”吉珪試探著問道。
羅汝才思量了許久。九月的秋風吹來,讓他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的戰袍,半晌,他點點頭但頃刻間又搖搖頭。
“李自成和朱平安相比,高下立見。但如今的大勢又何嘗是才能和胸懷可以左右的呢?老子是個粗人,但也知道哪些讀書人所說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是個什麼意思!大明朝已經是日薄西山了,老子雖然認同朱平安這個人,但也沒有和他共坐一條沉船的打算。相反,如今天下群雄並起,李自成和張獻忠雖然勢大,但今後的事情實在是說不準。想當初,那陳友諒和張士誠不一樣是兵多將廣嗎?卻還是敗在了太祖爺的手中。所以,這天下大勢不到明瞭的時分,我老羅是萬萬不會做傻事的!退一萬步說,假如朱平安要是肯一爭天下,老羅我倒是可以相助一臂之力。唉,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那叔父的意思是還去南陽?”羅汝亮問道,繼而揮揮手,“叔父不要怪侄兒多嘴,南陽城高池深,李自成讓我等為先鋒,便是打了坐山觀虎鬥的主意,想要損耗咱們的兵力……!”
羅汝才一笑:“放心,你叔我沒那麼糊塗。再說,那南陽是唐王的封地,我老羅雖然是個粗人,但這些天也著實打聽清楚了朱平安的底細,他正是出身於唐王府。要是老子參與南陽之戰,手上沾了唐王府的血,那朱平安那裡便沒辦法交代。我老羅可是幹不出那種恩將仇報的事情來。”
說話間,羅汝才的精神恢復了不少,臉上也多了一些血色,一拍大腿,衝著楊承祖和吉珪等人說道:“傳令,命令大軍轉道向魯陽關進發,拿下魯陽關、丹霞關礙口,以分水嶺為屏障,伺機而動!”
此時的潼關,卻完全沒有了大勝之後的喜悅,明軍上上下下都籠罩在傅宗龍兵敗身死的陰影中。汪喬年和傅宗龍交情莫逆,配合無間,共同撐起了山陝、河南戰事的大局,如今傅宗龍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