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方瑞說完,老扁忽地一拍腦袋,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
方瑞楊志成就疑惑地看著他問,“明白什麼了?”
老扁道,“明白為什麼這大皮蛙會列為保護動物啊!”
楊志成道,“說說看。”
老扁得意地道,“因為那些動物保護協會的叼毛在辦公室裡,沒看到大皮蛙,在酒吧在沐足閣在桑拿中心等地也沒看到,在城裡的鋼筋水泥叢林中還是沒有沒看到,他們以為大皮蛙要瀕臨滅絕了,於是就將它們列為保護動物。”
說得有些偏頗,不過諷刺意味蠻深哦,難得老扁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方瑞樂了樂。楊志成就道,“保護動物之所以受保護,是因為稀少,或是珍貴,像大熊貓啊,老虎啊,金絲猴啊,穿山甲啊,鱷魚啊……”
老扁卻又是打斷楊志成的話,鄙薄道,“正因為稀少珍貴,所以要保護,只有保護起來了,把它們與普通老百姓隔離開了,那些高官富商們才夠吃嘛,不然,怎麼滿足那群傢伙貪婪的嘴臉嘛……”
楊志成這次是凝然地頷首道,“小剛老弟說的的確,越是嚷著保護的人,越是吃得歡……你看那些政府官員的酒宴上餐桌上……”
老扁唾了口道,“就像越懂法的人越是犯法一樣的,就像這村裡前兩天垮塌的石拱橋,這後面的貓膩……”
歷練上次的事情、又瞭解到背後後,方瑞對那些黑暗的事物極是厭惡,尤其是某類打著政府旗幟的王八羔子的苟且猥瑣。聽著老扁說著眉頭不禁一皺,擺了擺手道,“別提那些沒勁的東西……”
……
話著嘮,礦燈的光束照到塘中心,卻見一簇水花生上趴著只碩大的大皮蛙,一雙黃豆大的眼珠子圓溜溜的,在光的照射下眼珠子居然是淺紅色的。
“噓!”看著那牛糞般的一砣,怕是有六七兩,方瑞連忙打出禁聲的手勢。
“噓個毛,那麼遠,你咬它啊。”老扁蔑視道。
“閉嘴!”方瑞作勢拿網子的竹柄要捅老扁。
“閉嘴又怎麼樣,你照樣咬不到它。”老扁挑釁地道。
“要不要賭一把。”方瑞眯著眼瞪著老扁。
“靠,瑞子你想唬我,別以為哥們那麼好忽悠,賭就賭,誰怕誰啊……賭什麼?”老扁拽拽地道,話說這塘中心離岸邊上起碼有十來米遠,這網子才多長啊,瑞子他又不是長手羅漢,鬼才相信他能抓到那隻大皮蛙呢。
方瑞用礦燈照了下塘邊的稻田,稻穗黃中略帶青色差不多成熟了,方瑞心下嘿嘿一笑,老扁這貨還真是吃虧不長記性啊,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上回打老鼠的事情?方瑞心裡壞笑著,面上卻是正兒八經地道,“我若是輸了,每天給你炸一盤黃鱔,再炒個辣子田雞,伺候著你,半年的時間限……你看這早稻不多久就可以割收了,也就是說最多過一個星期就要雙搶……你要是輸了呢,就得老老實實的下田幹活,從收稻穀子到插完最後一撮秧,全程必須無條件參與進來,而且不能偷懶……”
“這……”老扁想到了上次插秧被螞蝗咬的事,心有餘悸啊,而且看方瑞那廝胸有成竹的樣子,又想到了上次打賭輸給芳芳的事情,難道瑞子這傢伙還真有什麼辦法?轉念想著那油炸盤龍、辣子田雞的味道,半年都天天能吃到哎,爽歪歪啊,嘿……老扁斟酌了片刻終還是答應道,“成,就這麼說定了,不過你只能站在岸邊抓。”
方瑞淡然笑了笑,對楊志成道,“楊哥打賭的條件你都聽到了吧,你幫忙作證啊,我就站在這岸邊抓,違規算我輸……但是我在抓的過程中,這胖子不能弄出動靜製造聲響,否則算他輸。”
“老哥我可是中超的特邀裁判,手持國際一級裁判證,公平、公開、公正是我人生的第一原則,這可是眾所周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