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慶咬牙切齒,“不要以為我怕了你,如果你打得過我的話,這隻手早就是你的了!”
青衫人笑:“你同樣也制服不了我,既然我們勢均力敵,那就只能拖下去,看最後誰的運氣比較不好了。”
“我剛才問過你了,我也想賭,你肯接麼。”花公子不想看到他們兩個人再糾纏下去。
青衫人打量著他,“既然是開賭坊的,當然不管是誰要賭都得接的,只是不知道你想賭什麼。”
花公子伸出手,“和他一樣,我也賭手。兩隻手,他的和我的。”
青衫人點頭,“賭注聽起來很公平,即使我輸了,也只不過是把付慶的手還給他,如果贏了的話,就可以帶走兩隻手了。”
“這麼公平,那你一定是願意賭的了。”花公子收回了手。
青衣人點頭,“開始吧。”
付慶暗自鬆了一口氣,花公子肯出手的話,自己的手看來是可以保住了,即使萬一輸了,以花公子的性格,恐怕也不會痛快的砍下自己的手。
不管怎麼樣,青衫人都是輸定了。
付慶陰陰的偷笑了。
賭博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而男人大都喜歡刺激的,所以才會有無數的賭徒,會有那麼多賭技超群的人,當然,更多的是輸的連底褲都剩不下的倒黴蛋。
“你想賭什麼,怎麼賭。”青衫人問。
花公子伸手,在付慶的白狐裘上拔下一撮毛來,“把這些毛兒灑在空中,誰搶到的多,就算誰贏,如何?”
青衫人眯起了眼睛,他不知道這個拿著狐毛微笑的人是誰,不過應該不是武林中出名的賭徒,不然他絕不會不認得。
既然對方名不見經傳,青衫人立刻有了無比的信心,作為桃花賭坊的老闆,他無疑也是桃花賭坊出手最快、技巧最好的人,只要是和賭沾上邊的東西,他都佔有優勢。
於是青衫人做了個同意的手勢。
“我來扔!我來扔!”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南宮秀高興的跳起來,小心翼翼的拿過花公子手裡的狐毛。狐毛極細,而且輕柔。
其他酒客看到這邊在開賭,而且是很有趣的賭法,紛紛把目光轉了過來,各自都在期待著一場好戲。
付慶很高興,他簡直高興極了。
這種賭法無疑就是比誰的手快,在這一點上,他對花公子有著絕對的信心。
他似乎已經看到青衫人輸了之後的表情。
“要開始啦。”南宮秀說著,輕輕的拿著狐毛一捻,隨手向天上扔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一點點的氣流就改變狐毛的方向。
白色的狐毛在桌子上空散開,飄飄忽忽的,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落下。
青衫人出手了,他右手疾揮,由下向上抓向一根距離自己較近的狐毛。
眼看著就要抓到狐毛,他忽然覺得眼前一花,狐毛已經消失不見,而花公子整笑眯眯的拿著一根白色毫毛在把玩。
明明是自己先出手的,卻被對方後發先至,青衫人面色凝重起來。深吸深吸一口氣,他再次出手,這次是雙手齊出。
結果是兩根狐毛消失在他的眼前,花公子又搶先一步抓走了狐毛,而且看上去花公子並不打算主動的去抓空中的狐毛,而是專門去搶青衫人想抓到的那些。
青衫人索性不再出手,任由數十根狐毛翩然落下,在就要落到桌面的時候,花公子出手,將狐毛悉數掃落到地上。
“看來我輸了。”青衫人神情自若。
花公子扔掉手裡的狐毛,“看來我不但保住了自己的手,還贏回了付慶的手。”
唐獨秀鼓掌,“二位好快的手,只是既然已經賭過了,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吃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