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早些來看望夫人的。”
裴夫人想坐起來,可是頭一動,就是一陣眩暈,不由的哎呦一聲。
裴芷箐緊張的去按住母親的肩膀:“娘,您別動。”
林蘭看裴夫人如此情形,想來這裴夫人的偏頭風挺嚴重的。她給銀柳遞了個眼色,銀柳忙開啟藥箱,把脈枕遞給少奶奶。
“裴小姐,請您先讓一讓,我好替伯母診脈。”
裴芷箐起身讓過,輕道:“有勞你了。”
林蘭莞爾一笑,坐下來替裴夫人細細診脈,良久才道:“夫人此疾,乃是舊疾、頑疾,觀夫人脈象乃肝體失養,肝陽逆動而擾上竅,氣血逆亂,引發頭風。”
外間將林蘭的醫術傳的神乎其神,可裴芷箐一直不太相信,林蘭年紀那麼輕,像華少那樣年輕醫術又高明的大夫已是少見,而華少的醫術在京城是有口皆碑的,但林蘭似乎也醫治過靖伯侯夫人,想來傳言有誇大的成分,現在聽得林蘭準確的說出病由,裴芷箐不禁收起了輕視之心,關切的問道:“可有法子醫治?”
林蘭笑道:“能不能根治,我不能保證,但緩解病症還是可以做到的。”
林蘭一伸手,銀柳就很有默契的遞上銀針。
“晚輩先替夫人試試針灸之法,夫人,您閉上眼,只管放輕鬆。”林蘭語聲柔和,如沐春風,這樣有利與病患放鬆心情。
裴夫人看著那細長銀光閃閃的銀針有些犯怵:“一定要施針嗎?”
林蘭莞爾道:“夫人您放心,不會痛的。”
林蘭將銀針消了毒,對準率谷穴沿皮直刺入面板到一寸左右,又從旁開的率谷穴向其前後扇刺,三針呈竹葉狀,然後提插。
裴芷箐緊張的看著林蘭施針,見母親只是眉頭微蹙,尚能忍耐,又見林蘭針法嫻熟,這才漸漸的放寬心。
半個時辰後,裴芷箐親自送林蘭出門。
“裴小姐不必相送了,夫人的藥,我回頭讓下人送過來,以後每日午後我都過來替夫人施針。”林蘭道。
“真是麻煩你了,叫你大老遠跑一趟,還不肯收診金。”裴芷箐不好意思道。
林蘭笑說:“你若提診金那邊是見外了,裴老爺是明允的恩師,一直對明允照拂有加,這份恩情可不是用金錢能報答的。”
裴芷箐也不是扭捏之人,便道:“如此多謝你了。”
目送林蘭的馬車遠去,裴芷箐暗忖,許是她多心了,林蘭和華少同為杏林中人,認識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那一日,在長亭,應是華少遠赴陝西疫區,說不定,他們是商討如何解決疫情吧
明允不在,白天忙碌倒也不覺得十分想念,可一到晚上,一個人睡覺還真有些不習慣,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睡眠質量大大降低。
老太太得知林記開張,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道賀,思想便有了轉變,當然,她認為,這些人前來道和都是看在明允的面子上,所以,林蘭若是不好好幹,到時候丟的可就是明允的臉面了,故而,幾次三番的叮囑林蘭要用心些。
一眨眼,明允離家四天了,林蘭今日回來的遲些,一回府,匆忙的換了身衣裳就去朝暉堂給老太太請安。
今日李渣爹似乎特別的高興,一見到林蘭笑的格外的慈祥,連老太太也是如此,只有老巫婆笑容淡淡。
“林蘭啊你和明允給平西大軍捐藥事先怎不跟為父說一聲,今日聖上找為父談話,為父還一頭霧水。”李渣爹笑微微的說道。
林蘭微笑著:“不過是想略盡綿薄之力罷了,怎敢興師動眾。”
李渣爹哈哈笑道:“說的好,今日聖上對你和明允此舉大為讚賞,等明允回京,還要封賞。”
老太太笑眯眯的說:“為人臣子忠君愛國是本分,這一點,明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