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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幾年的輾轉飄零,不再關注那個人的訊息,幾乎一刀兩斷式的獨自揹著傷痛離開,不斷讓自己忙著,將那一段不可說的愛戀埋藏在心底,逐漸淡忘,周佐變得更加的冷。

但是現在,周佐就那樣看著那個人,那個無論何時都格外瀟灑的人,此刻正小口小口喝著酒,偶爾側耳聽旁邊的人小聲說些什麼,然後寵溺地笑笑,間或摸摸那人的頭髮。

七年前,自己也是這樣坐在那個人身邊,不過很少會說些什麼能夠令那個人發笑的話,只是沉默地看著那個人笑。

她本就是話不多的人,再加上間歇性失語症,便久而久之被人們歸為不好相與的那類而遠離了。

是那個人追著自己的腳步,說,喜歡自己的笑容。

可那是曾經了。

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周佐收回心神,胡亂結賬,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會了,不會再見,即便再見,也不會再奢望什麼。

她們,也許本就是不同的人,註定無法在一起的人。

去洗手間的時候,周佐正在洗手,忽然一人自身後抱來。周佐反射性繃緊了身體,聽到後面的人說:“美女,玩玩唄。”

周佐說話少不代表腦子不好,她笑了笑,轉過身來,抬腳朝那人踹過去,對痛的跌倒在地的人說了一句:“滾!”

那人慌慌張張推門跑開,周佐用溼巾反覆擦了擦高跟鞋底,站好,抬頭,靜默了,雙眼愣愣看著眼前的人。

她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嘴唇動了動。

糟糕,間歇性失語症。

情急之下,在那人準備開口前搶先擠出一個笑,點了點頭,然後側身過去,離開了。

回到屋子,衝過澡之後,周佐坐在窗前,發愣。

是在害怕什麼嗎?周佐自問,再壓不下內心的狼狽。

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淡忘了,原來只是把那些心情壓在心底而已,一旦放出來,便不可收拾了。

可是看那個人的神色,似乎已經不在乎了。

自己這又是做什麼?

猛然皺眉,揪住胸口的衣服,急忙回身取藥,藥瓶被不小心打落在地,不一瞬,冷汗便佈滿額頭,急忙爬過去擰開蓋子,倒出兩粒喝下,然後蜷縮成一團,好一會兒平復,冷汗浸透了睡衣,只好又重新進了浴室。

任由花灑噴淋,周佐自嘲一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次遇見秦恬的時候,周佐近乎貪婪地看著她的背影,卻被那人冷不防的轉身撞破,隨即低了頭,轉身就走。

“周佐!”秦恬跑過去,一把拉住她。

周佐愣愣點頭,然後像一隻受驚的鳥一般指指門口,再次抬腳。

“周佐你夠了!”秦恬突然的發怒,周佐終於站著不動了。

秦恬似乎很生氣,兩眼瞪得大大的,看著周佐:“我承認當初是我先提的分手,可週佐,你一句話沒有就直接給我判了死刑,你替我想過嗎?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說在一起,我一個人說分開。是,你早就說過,結束不結束我說了算。七年了,我秦恬自問從沒有對不起你,我連你當初直接拍拍屁股走得乾淨都不計較了,你矯情什麼,就那麼不想看見我?我他媽現在就是想平平常常和你說句話而已,你犯得著躲瘟神似的躲著嗎?”

秦恬是真的生氣得很了,都說髒話了。

周佐只是看著雙眼發紅的秦恬,她沒有想過秦恬這樣誤會了自己,她想開口解釋,卻偏偏一句話說不出來,只能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然後隨著那人的話慢慢垂下眼簾,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秦恬說完了,這才意識到面前這個人有間歇性失語症,看著周佐的眼神,一時間竟有種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