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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飢鳴的腸胃其他院童的打罵,以及反覆的領養和拋棄,竟然讓我陷入過絕望,直到現在,我都在為這段時期的脆弱而羞愧不已,好在這隻持續了一年多,我的天使便降臨了。

那年我大概才到她腰,她說她是中國人,她的雙手很溫暖,她擁抱了我,她說要帶我走再也不回孤兒院,在這個像夢一樣的1930年聖誕節,我得到了人生的第一份聖誕禮物和第一個家人——可可小姨,我幸福得不敢入睡,我覺得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到那裡都不怕,或許雪夜也不都是冰冷的。

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家,你考慮過這問題嗎?我考慮過,也沒考慮過。

我第一個稱得上家的地方,是Turner莊園,但可可小姨說那只是我們的落腳地,可我那個時侯卻非常滿足。如果你到過莊園,你就會愛上哪裡,最少我可可小姨愛上了,那年我四歲。溫暖的午後陽光和陽光下的青草味道,冒著嫋嫋熱氣的悠閒的下午茶,可可小姨的點心和Maggie的麵包圈以及不可一世的太陽王,是我四歲到五歲的全部記憶,當然了,還有Nagini,我的另一個家人。雖然她是一條蛇,並且直到現在她都在對我當初取的名字嗤笑不已,但並不耽誤我愛她,就像可可小姨說的,我們是一家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家人這個詞兒。

每當回想起當初對‘魔鬼小孩’這句話的糾結,我就慚愧得想消掉這段記憶,小姨說人無知很可怕,相信我那時就很無知,在認識到自己是巫師的本質之前。

六歲那年我跟著小姨搬回了倫敦,小姨說不要我做下等人的孩子,小姨還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於是在那個叫西敏寺的皇家墓地,我們遇到了像金黑色火焰的巫師Grindelwald,我聞得出他犀利的味道,像一把出鞘的半劍,華麗且充滿殺氣,他滿身的金屬味兒和我很像,我直覺和他是同一種人,小姨認真地說我們是巫師,從此我對‘魔鬼小孩’徹底釋懷。

知道歸屬的心情很微妙,如釋重負或者是欣喜若狂,我在喜悅中插班到馬丁堡小學讀書,和一群無知的小屁孩們整天混在一起,浪費日日夜夜的大好光陰。小姨說要我每天過得快樂幸福,於是我便努力讓自己天天開心。

馬丁堡小學的快樂日子建立在半塊磚頭基礎上,沉甸甸的書包是我第一樣攻擊性武器,掄起來所向披靡,當然了,那些小鬼幼稚的思維和無聊的挑釁,也加快了他們對我的臣服速度,這給我平淡的小學生活加上了一些些愉悅的調料。說實話,和上學比起來,我最開心的時候是和家人們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時刻和小姨Nagini她們在一起,即便什麼也不做,我也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Grindelwald和另一個叫Louise的女巫經常來我家做客,我看得出小姨對他們的戒備,特別是Grindelwald。我不喜歡Louise,她總對小姨動手動腳,我私下裡找她談過可效果不大,她嘲笑我是沒她胸高的小鬼,這讓多少我有些沮喪,不過小姨說喜歡的是高大男人,這個沒臉皮的女人也沒什麼機會搶走小姨,我不擔心。

Grindelwald問我要不要和他去學習黑魔法,我那時候確實動心了,力量,權利,征服的慾望一直燃燒在我的血液裡,但是可可小姨不願意我去,我看得出她不喜歡我殺人,於是我搖頭了,她也不喜歡我奴役麻瓜,於是我又搖頭了,她想要我做個快樂的小孩,於是我便每天努力快樂著,繼續做我的快樂小學生。

我和Hogwarts的第一縷聯絡,是一隻愛吃拉麵的貓頭鷹,它帶來一份入學通知書,在我十一歲的生日那天,這真是一份不錯的生日禮物,順便說一聲,Louise這女人送了只妖怪給我,小姨說她沒安好心。

我曾經幻想過巫師界的光怪陸離,但親眼目睹給我的震撼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