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琛挑眉:“不像麼?”
“不像。”看著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龐,關玖實在很難把他跟書法這兩個字聯絡在一起。
唐琛卻淡淡一笑:“我怎麼能跟你家那口子那種人比?”
你家那口子?
從唐省長嘴裡聽到這樣一詞,真的是很……搞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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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關個。無語半響,關玖這才問道:“那你又是什麼樣的人?”
“斯文人。”
“雷易澤呢?”
“野蠻人。”
原來在他心目中,雷易澤是個野蠻人。關玖忍笑忍的很辛苦,片刻後,她才將手裡的紙放到了桌子上,調侃他道:“那能不能讓斯文人展視展視書法功夫,讓我也開開眼見。”
唐琛凝視她兩秒,像是在思考,最後伸手解開袖釦,一點一點將襯衣挽了起來,露出他結實的小臂,一努下巴說道:“能不能麻煩你替我後面書桌上的那個硯臺拿過來。”
關玖回頭一看,果然一排書架後面還有一個書桌,她欣然點頭道:“沒問題。”
說罷,跑到了後面去,一眼就看到那黑色的硯臺,伸手拿了起來,剛準備回來,眼角一掃,卻發現書桌上一個檔案,白紙黑字的放在那裡,她並沒有偷窺之心,卻驀地發現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其中。
就連內心的掙扎猶豫也沒有,她就已經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因為這是一份沒有檔案袋裝起來的檔案。
她將手裡的硯臺放下,又伸手將那檔案拿了起來,一字一句的看下去,越往下看,臉色就越蒼白,就連翻頁的指尖都在顫抖。
到最後,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白紙黑字,字字分明,句句徹骨。
檔案在手中跌落,摔進溢滿墨汁的硯臺裡,狼藉一片。
原來,這就真相。原來,這就是一切。
難怪她幾次三翻的問起自己父親的事,母親總是欲言又止,不忍的眼神看著她,滿目蒼涼。
這就是原因,那些檔案上都一一道了出來。
她想也沒想,轉身就跑了出去,唐琛似乎叫了她一聲,她沒有應,也沒有停下腳步,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她死死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她現在只想找到雷易澤,讓他告訴自己,那些檔案上的事情不是真的。
全是假的,不是真的,她多麼這樣希望。
可是有時候事情卻偏偏事與願違。
……。
唐琛確實叫了關玖,可是他卻沒有跟著出去,反而來到後面的書桌跟著,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書桌,他將那些沾染了墨汁的檔案拿起來,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看完後是卻一臉平靜,又伸手將那檔案扔到拉架筐裡了。
將挽起的袖子又一點點放下,唐琛看了一眼關玖消失的地方,又側身欣賞牆壁上掛著的那副畫去了。
……
書房裡。
雷易澤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可是雷父卻一個字也沒有話,只是靜靜的品著茶。
喝完一杯後,雷易澤主動提起茶壺替雷父續茶,瞬間茶香四溢,雷父這才開口說道:“我已經見過老吳了。”
雷易澤點點頭:“吳伯父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雷父看了他一眼,相較於前幾次的震怒,這次顯得非常的平靜:“老爺子跟你媽都去做了說客,老吳就算是不想同意也點頭答應了。他還能怎麼樣,你不想娶靈靈,難道他非得強求著要你娶他女兒不可麼?”
雷易澤沒有答話,規規矩矩坐著。
放下茶杯,雷父看了他一眼,緩了緩神情,突然問道:“我得到訊息,說是你工作上將會有調動,是不是?”
雷易澤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