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著丁昭儀說道:“昭儀姐姐有福氣,有這樣的妹妹陪著,想來日子也悠閒得很。”
甘夫人神色不變,深深地看了夜晚一眼,眼神落在夜晚身上的衣衫時徒然一僵,但是很快的恢復過來,似乎是恍然未見她的失禮,滿臉帶笑,柔聲說道:“丁妹妹何須多禮,快些入座,你身子素來不好,今兒個可是爽快些這才出來走動?雪妹妹也無須多禮,自進了宮便抱恙在身,如今可是大好了?若是哪裡不舒服可不要忍著,便傳了太醫去診治,便是年輕也不可大意。海妹妹也起來,總是這樣乖巧,真是令人喜歡。”
陌研一愣,一時捉摸不清楚夜晚的意思,便思量一番,十分謹慎的說道:“回小主的話,甘夫人跟先皇后情同姐妹,雖然說……雖說先皇后被廢黜跟甘夫人小產有關,但是先皇后自縊之後,甘夫人在其靈前跪了整整三日,悲泣之聲舉宮知曉,沒有人不讚其賢德的。”
丁昭儀猛地回過神來,眼睛這才落在夜晚的面上,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原來你就是新進宮的雪選侍,果然是美貌佳人。”
雖然不知道小主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既然她們是小主跟前的人,小主榮她們榮,小主損她們也討不了好去。所幸是一條船上的,便只有同舟共濟一條路了。這宮裡兩面三刀的,從來都沒有好下場,這個道理還是懂得的。
“我初進宮,很多事情還要靠你們兩個提點,有你們在我總能安心一些,咱們主僕同心總能是安安穩穩的活下去的。”夜晚幽嘆一聲,面帶寂寥。
兩人交談聲調甚低,別人並未聽去。
嚴喜心裡一驚,這宜和宮可是從沒有遇到過這般的冷落,皇上從未有月餘未翻牌子的時候。看來二姑娘幾番在宮中遇險,皇上心裡對甘夫人還是很不滿的。
甘夫人的八面玲瓏,竟是一個也沒落下,個個對著都是柔聲細語,關懷備至。夜晚看著她,竟是比之自己當初還要謙和幾分,這人啊裝著裝著,只怕是真的太入戲,難以自拔了。
趙容華的神色一僵,看著夜晚這幅隨意的模樣,淡淡一笑,似是不經意的問道:“尚衣局的人竟沒有人給妹妹解說一番?”
陌研扶著夜晚繼續往前走,聲音低了許多,“小主只記著,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要對先皇后有不敬就好。這裡皇上每年都會派人好生的守著,哪個當奴才的敢不盡心,便是先皇后生前跟前伺候的人,都在長秋宮裡,都沒有被遣散。”
當先一人,一身豆青襦衫長裙,彎月髻上簡簡單單的簪著一支金釵,眉目含愁,腳步輕緩,行走間如弱柳扶風,很是嬌弱。縱然是多年未見,夜晚還是認出了她,便是當初在錦鯉池自己曾經想到的丁昭儀。只是沒想到多年不見,她倒是越發的清瘦了,心裡便有了些憐惜之情。
“娘娘就愛拿嬪妾開玩笑,嬪妾蒲柳之姿哪裡能比得上娘娘天資芳華。”夜晚淺淺一笑,眼睛就落在了丁昭儀身後的一名女子身上,這女子粉衣銀釵,淡然卻別有一種芳華,就像是臨水的水仙,傲然挺立。
玉墨跟陌研都是歡喜的,這七彩雲紗可真是難得殊榮,玉墨只當夜晚是歡喜的傻了,又道:“也虧得尚衣局還是陸尚宮在,別人的手藝可沒這樣好,聽說以前陸尚宮都是為先皇后親自裁衣縫製的,沒想到小主倒是比位分高的先有了這個殊榮。”
走過了長秋宮長長的朱牆,拐過彎去,不想迎頭碰上了一群人緩緩走來。
夜晚的座位幾乎已經到了門口的位置,朝著慧妃頷首一笑,輕身拜了拜。
陌研別看平日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心思轉得極快,此時聽到這話心裡便是咯噔一聲,小心翼翼的回道:“先皇后跟皇上十載夫妻,情深意重,甘夫人如何敢僭越?”
“早就聽聞雪妹妹大名,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今兒個一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