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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張玉虎道:“海上風浪難測,遇到逆風,行程阻遲幾日,那也是尋常之事。”話雖如此,盼不到龍劍虹,心緒總是不寧。

過了兩天,仍然未見太湖寨主的座船到來,倒是從杭州來的探子打探到了一樁軍情,說是新巡撫上任之後,即忙於調集各路水師,可能前來進犯。

這一日葉成杯、張玉虎等人,和各大頭目正在商議抵禦官軍的侵犯,並設法去救成海山。忽地有一個頭目進來報道,說是在海面巡邏的船隻,救起了一個人。

葉成林道:“是什麼人,你這樣大驚小怪?”那頭目道:“有人認得是太湖柳寨主的手下。”於承珠忙道:“快喚他進來,待我親自問他。”那頭目道:“他的舌頭已經被割去了,不會說話,而且救醒之後,就一直像是瘋瘋顛顛的樣子。”

葉成林大吃一驚,知道必有意外發生,連忙叫人將谷竹均請來,並吩咐手下將那個人抬進來。

這時已有人認出那個人正是太湖寨主柳澤蒼的跟隨,名叫王兆慶的,只見他手舞足蹈,口中發出“荷荷”的聲音,伊如白痴,臉上的神色非常可怖,好像害怕極了,一直想掙扎逃走,幾個小頭目用力的按著他,才把他扛了進來。葉成林叫道:“玉兆慶,你還認得我麼?”他以前曾跟柳澤蒼來見過葉成林一次,聽到葉成林問他,定著了眼睛直望,一副茫然的神氣,竟像是不認識葉成林似的,又似乎在那裡苦苦思索。

葉成林道:“這個人本來甚為機靈,怎的突然瘋了,問又問不出來,如何是好?”浴竹均道:“他還未完全喪失神智,我瞧他現在大約正在思索你是誰。他定然是遭遇了非常的恐怖,才嚇成這個樣子的。”葉成林道:“還有法子令他恢復神智嗎?”谷竹均道:“待我試試。”灌他服了寧神的藥劑,待他睡了一會,然後用金針扎他腦後的“風府”、“大椎”、“玉衡”三處穴道,這三處穴適當腦神經與脊椎神經支會之點,刺激這三處穴道,可以令人清醒。

過了片刻,那人“荷荷”地叫了兩聲,忽然跳了起來,淚如雨下,爬到葉成林的跟前連連叩頭,看情形像是已認出了葉成林,但還沒有完全清醒。谷竹均已檢查過他的傷,除了舌頭被割之外,倒沒有受什麼內傷,只是身上被砂石擦破了幾十處之多,據此可以推斷他是在碎石甚多的海灘上滾下海的。

葉成林問道:“你可是有什麼事情要求我麼?”那人抬起頭來,呆呆地望著葉成林。谷竹均道:“他的耳朵已經聾了,好在他的神智已有幾分清醒,待我問他。”谷竹均和大湖寨主柳澤蒼乃是多年老友,當然記得他的面貌,當下向葉成林討了一副紙筆,畫出了柳澤蒼的肖像,那人“嗚嗚”的痛哭起來,葉成林心頭顫戰,湊到他的耳邊,做了一個手勢,大聲問道:“是柳寨主遇難了嗎?”那人雙手合抱,打了幾個圈圈,葉成林作手勢道:“是在什麼地方被圍困了?”那人緩緩點了點頭。葉成林將紙筆交給他,希望他能寫一些出來,哪知他受刺激過甚,拿過了筆,“啪”的一聲就折斷了,露出非常恐怖的神態,又“荷荷”的慘叫起來,谷竹均道:“他神智尚未慚復,僅是記得當時慘酷的景象想是他的同伴之中,有人被攔腰斬了的。”

葉成林想了一想,說道:“總算也問出了一點端睨,依此看來柳寨主和龍姑娘他們是在一個荒島上遇到危險。”於承珠道:“你怎麼知道是荒島?”葉成林道:“沙灘上尖利的碎石很多,若是經常有船隻來往,這些碎石一定會清除的。而且這個荒島離開我們這兒不會很遠,最多不過兩三天的航程,要不然他也不能漂流到這兒來了。”頓了一頓,若有所思,繼續說道:“附近的小島,我們都探查過了。只有離這裡東南三百里的海域,有幾座小島,當年我曾在島群的外周巡視過一遍,因為沒有可停船的港彎,離這裡大寨又遠,對我們沒有什麼用處,因此放棄了它。照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