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逃脫,咱們不可上他的當。”那匹馬先著了龍劍虹的一支袖箭,再中了張玉虎的一柄飛刀,負痛狂奔,張、龍二人輕功雖好,哪裡追趕得上,但他們都知道這馬受傷之後,沒人替它止血,至多還可以狂跑一程,終必要因失血過多,倒斃路旁。故此他們不怕追它不上,跟著馬蹄印痕,加快腳步,追了約半個時辰,那匹馬越跑越慢,與他們的距離拉近,已經可以望得見了。
忽聽得“嗚”的一聲,一支響箭從路旁的樹林中射出,張玉虎喝道:“是哪條線上的朋友?”話聲未了,但聽得那匹馬一聲悲鳴,四腕屈地,腦門上插了一枝羽箭,倒了下來,剛翻轉半邊身子,就不能動了。張玉虎心中一凜,想道:“這人一箭就射斃駿馬,手勁倒是不小。”
就在這時,林子裡湧出一彪人馬,卻是一隊娘子軍,約有二三十人,當前的一個老婦人碟碟怪笑道:“好呀,原來是你!”張玉虎大出意外,原來這個射斃喬少少坐騎的老婦人乃是七陰教主。心念方動,七陰教主身旁的一個少女躍了出來,拿走了地上的馬鞍。這個少女是七陰教主的女兒陰秀蘭,她拿起馬鞍之時,上身晃了幾晃,好像相當吃力的樣子。
張玉虎抱拳說道:“教主遠來,幸會,幸會!”七陰教主冷笑道:“在你說來,應該是不幸之至吧?哼,哼!你原來還認得我嗎?”張玉虎道:“教主言重了,想你我之間,雖有過節,但我替你換回了留在丐幫的人質,對貴幫似亦不無微勞,這樑子也該挑開了吧?”
張玉虎曾拒婚七陰教主的女兒,如今又提起七陰教主慘敗給丐幫的舊事。七陰教主大怒,嘿嘿冷笑。陰秀蘭道:“媽,他既不講交情,咱們也不必賣他們的帳,就此各走各的,也免得生許多閒氣。”陰秀蘭口中說“不講交情”.其實是怕她母親與張玉虎動手,亦即對張玉虎留了情分了。七陰教主懂得女兒的心事,壓下怒氣,冷笑說道:“好小子,下次你不要撞在我的手上。”說罷便走,張玉虎叫道:“且慢!”七陰教主止了腳步,回頭說道:“我放你走,你還要羅唆我麼?”張玉虎道:“咱們本來河水不犯井水,各走各的,那是最好不過。但教主賜還這個馬鞍,在下立刻便走。”七陰教主冷笑道:“這馬鞍是你的嗎?”張玉虎道:“這匹馬我們已追了半夜了,你瞧見這馬背上的飛刀麼?這飛刀便是我的。”七陰教主道:“這匹馬是你的麼?”張玉虎道:“馬上的強盜是我們打跑的,按照江湖上的規矩,這匹馬當然應該屬於我。”七陰教主冷笑道:“什麼規矩?原來是黑道上的規矩!原來你們才是強盜!好吧,就算照黑道的規矩,這匹馬也是我射殺的,馬鞍我是拿定的了。”七陰教主振振有辭,照黑道上的規矩,確也不能說她全無道理,最多是兩份平分,但這馬鞍是整隻的,難道把它劈為兩半?而且誰知道里面藏的什麼寶物?
張玉虎窒了一窒,說道:“實不相瞞,這匹馬的主人與天下各路英雄作對,你要了這個馬鞍,各路英雄只怕都放你不過。”七陰教主雙眉一豎,嘿嘿笑道:“你是拿天下英雄嚇我,我也不怕!”陰秀蘭忽道:“一隻馬鞍又值得什麼?你好好的說,也許我們賣你一個交情。”七陰教主改口說道:“是呀,你要這個馬鞍,隨我回去,我可以與你好好商談、你要蠻不講理,我就是不講理的祖宗!”龍劍虹噗嗤一笑,說道:“就是要他一個人去麼?”陰秀蘭怒道:“誰與你這個女強盜說話?”一揚手兩枚毒指環疾飛而來,卻都給龍劍虹避開了。
張玉虎叫道:“有話好說,何必出手?馬鞍先請賜還,日後我自然會與金刀寨主登門道謝。”七陰教主道:“這小子全無誠意,蘭兒,你們先走!”張玉虎喝聲:“慢走!”飛身便迫,七陰教主十指齊彈,腥風疾射!冷笑喝道:“給我滾開!”
張玉虎知她指甲有毒、只好閃開,龍劍虹拔出寶劍,身形方起,七陰教主飛身一撲,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