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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邊遠遠的只看見燕子濺起了老高的水花,然後湖面便再無動靜。由於唐明生死得蹊蹺,附近的漁民都心有餘悸,這些日子還是不敢隨便出來打漁,因此湖面上異常平靜。

扎西和我們搭訕,他道:&ldo;聽你們口音似乎是北方人。&rdo;許之午笑道:&ldo;只有我是北方的,其他都是南方人。&rdo;

扎西存心拍馬屁的道:&ldo;喲!還真看不出來,你們的普通話說得這麼好。&rdo;他的普通話和西藏藏族的發音有些像,極為低沉,音調平平的,沒有我們那麼多抑揚頓挫。燕子的口音和他也差不多。

我們三人都謙虛的笑笑,沒有說話。許之午向來最會和人神侃,他道,&ldo;哪裡哪裡,倒是你們說得很好,竟然沒有一點地方口音。&rdo;扎西連忙客氣謙虛,兩人謙虛一陣子,許之午忽然話鋒一轉,道,&ldo;你怎麼知道這湖底下有東西的呢?&rdo;

扎西面不改色的道:&ldo;哦。難道燕子沒有告訴你們麼?&rdo;

我一愣,道:&ldo;告訴我們什麼?&rdo;許之午也做同樣問題。

扎西道:&ldo;她沒告訴你們,我們一早就在澂江縣探寶的麼?&rdo;我們搖搖頭。他又道,&ldo;那有個馬大娘一直也在打這湖底寶藏的主意,她說沒?&rdo;我們繼續搖頭。

&ldo;她只說馬大娘有些來歷,一直在打唐明生屍體的主意。&rdo;老李道。

&ldo;要屍體有什麼用,人都死了。要是沒死嘛……&rdo;扎西說到這裡,忽地話鋒一轉,道,&ldo;馬大娘今天還沒什麼動靜,倒是奇怪了。不過估計她應該派人在附近監視著我們的。&rdo;

我四處一看,果然遠處似乎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影不住向我們這邊張望。想起唐明生出殯頭晚上,馬大娘派人來放火的舉動,很少不放心,於是便道:&ldo;他們不會跟著下去害耿叔和燕子吧?&rdo;

扎西輕蔑的一笑,道:&ldo;我在這裡,她敢胡來!不怕死就來。&rdo;說得他好像多厲害一樣。我有些不以為然的笑笑,沒有說話。

許之午很願意和扎西神侃,又問他:&ldo;聽口氣你也很有來頭哦?耿衛倒說那個馬大娘在本地藏族間比較有名望。&rdo;意思是你扎西看起來無根無基,憑什麼那麼牛。

扎西有些忘形的道:&ldo;她‐‐叛逆……&rdo;叛逆兩字剛出口,忽地生生打住,機警而巧妙的轉移話題,&ldo;怕你一個女人?難道?&rdo;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剛才那&ldo;叛逆&rdo;二字應該是後面說的&ldo;怕你&rdo;。

許之午附和道:&ldo;那是那是。&rdo;

許之午雖然願意和扎西說話,但扎西似乎對我和老李更感興趣,他聽說我們是從拉薩來的,便不住問我們布達拉宮怎樣,大昭寺又怎麼樣。我本來不大愛和陌生人說話,他問什麼我就簡單的回答了事,偏偏許之午還好死不死的向他吹噓我們在強巴恪山上的遭遇,吹得神乎其神。扎西一聽,雙眼放光,頓時來了精神,要我們講講是怎麼回事。

我對於強巴恪山和古格遺址地下隧道的事情唯恐避之不及,恨不得那完全是一場根本沒有發生的噩夢,哪裡還有心情給他細說。於是推到老李頭上,叫他說,豈料老李也沒那個性質,轉而叫許之午自己去給扎西講。

扎西神情複雜的看了我們三人一眼,若有所思的道:&ldo;看來……&rdo;只說了這兩個字,沒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