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御賜的寶物,見見皆是珍品。
他可真沒想到,原來這趙賀辰在皇帝心中佔著這般重的分量,安親王府準備的聘禮已是不少,再添上宮中的這一筆,段常在憂愁了。
這般隆重的聘禮,要他該怎麼準備段雲蘇的嫁妝,他將軍府可沒這般的財氣,能與這聘禮相比照。
怕準備得再多,在這面前都還是顯得寒酸了罷。
“段大人,這王府的聘禮已送到,這是禮單,您好生對照一下,看可有出錯?”說話的正是王府的管家,他將一折疊著的禮單交到段常在跟前,說道:“原本王妃娘娘可是打算親自前來的,無奈被府中俗事絆住。王妃讓老奴轉告一聲,說這聘禮準備的倉促,若不然定會備得更齊,還望段大人多擔待。”
這還算是倉促?段常在眼角一跳,這陣勢,若不是忌諱著,這安親王妃可是打算按著皇子的規矩來置辦?
待送走王府管家,段常在看著這滿廳的東西,揉揉額角不知該作何打算。
段雲蘇的聘禮,還是好生與母親商討一下罷,莫要落了將軍府的臉面,說他段常在賣女求榮了。
安泰居內,段雲錦如今可是頗得段老夫人的青睞,她站在段老夫人身後捶著肩,看著祖母開啟的禮單,心生嫉妒,眼珠子粘到了那禮單上,恨不得把它盯出一個洞來。沒想到這段雲蘇可是撿到了好運,這安親王府也真是瞎了眼,一個名聲全無的女子,也值得這萬兩聘金?
段老夫人也是眉頭皺起,這安親王府,可是純心要給她將軍府出難題?
“那些個備好嫁妝,我看著可是不夠了,西邊的那幾家鋪頭,還有城外的那百畝良田,一併給她填上,那庫存中也有不會少精緻的物事,一併拿了出來罷。”
西邊的鋪頭?那可怎麼行,不是說好了要留給她哥哥的麼?段雲錦急了,說道:“祖母,依孫女看,這安親王府怕是並未多想,只是瞧著以往那般多的人拒絕了趙公子的婚事,想著這時候趁機出一口氣,讓那些人眼紅眼紅罷了。這莊子鋪頭再怎麼添,可都與那聘禮的還差得遠呢。”
段老夫人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安親王妃為人一向低調,想來自己唯一的兒子要成親,怕是想好生置辦罷。可是,安親王妃這般做法說到底也還是想挽回當年四處求親落下的面子,若今日她將軍府隨隨便便置辦幾抬嫁妝,那豈不是又同樣落了她臉面?
“無礙,府中的鋪子也不少,不缺這麼幾個。”
段雲錦見老夫人沒有改變主意,有些著急了,她微微繃著臉,尋思還有什麼法子。想起了前些時日哥哥提到的那幾個鋪頭,頓時心生主意:“祖母,我記得城北那邊不是有一排鋪子麼?人員簡便大姐以後打理著也方便,再說哥哥如今學著在外面做事,一下子可照看不來。不如祖母將這幾家離得近的留下,其他的再添多幾處,卻也正好。”
段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不做聲,段雲錦站立不安,以為祖母是看透了她心中的注意,便急忙解釋道:“錦兒認為,大姐姐是個有能耐的,多幾家鋪子面上也好看。倒是我們將軍府,可要靠著那些產出過日子,不能大意啊。”
這倒是可以一想,如此一來,這妝面上好看了,也不會斷了將軍府的收入:“錦兒的主意不錯,便這樣罷。”
段雲錦得意一笑,那幾個鋪子,早就虧空了,我看你段雲蘇拿著一個無用的破攤子,該怎麼收拾!
“谷晴,你去帳房支些銀子,在打多幾套金飾,我箱底裡那全套的紅玉飾,也給拿了出來罷。她孃親去世後留下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