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服老了。
就在所有人的都在為美景著迷,玩得不亦樂乎時,突然便聽得有人在那裡高聲呼喊:“皇上,冤枉啊皇上,皇上為草民申冤哪。”
何人喧譁?居然這樣的環境下,有人大喊冤枉。剛剛還在那裡說說笑笑的人,頓時都停了下來,衝著呼喊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衣衫襤縷的中年男子,從遠處跑了過來,他的手裡,還揮著一方白絹,一面喊著“冤枉”,一面衝乾隆衝了過來。“什麼人!快保護皇上。”陳邦直嚇了好大一跳,趕緊大喝一聲,旁邊的侍衛們聽令,直接圍在乾隆身邊,不讓那人近身。
那個大喊冤枉的人中年男子卻沒有停住步子,依舊往前跑著。突然,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從人群裡飛了出來,一下子就攔在了那人身前,用劍抵著他的脖子,高聲喝道:“來者何人!”
那中年男子一下子就跪了下來,雙手托起手中的白絹,中氣十足地喊道:“皇上,小人有天大的冤屈,請皇上替小人做主。”
乾隆此時已經回過了神來,衝身邊的明軒道:“去,將那方白絹呈上來,朕要看看,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
“是。”明軒答應一聲,走上前去,從那人手中拿過白絹,呈到乾隆面前。
乾隆拿過來一看,只見這白絹上只寫了斗大的三個字:方之航。乾隆一看到這個名字,就嚇了一跳,這個方之航,他是有印象的。近二十年前,發生過一場文字獄,當時牽涉其中的主角,就是浙江知府方之航。他們一家人,最終牽連十九人,統統被處死了。
這個案子,當時並非冤案,而是經過審查之後才做出的決定。乾隆實在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有人會舊事重提,重新將這個名字,擺到自己的面前。
乾隆一看之下,就有些生氣,大聲喝道:“將那人帶過來,朕要好好問個清楚。”
“喳。”之前攔在中年男子面前的守衛,此時放下架在那人脖子上了劍,一把拎起他的後衣領子,將他帶到了乾隆面前。那人靠近時,明軒和景順同時緊張了起來,紛紛攔在乾隆面前。
不過細看那中年男子,腳步虛浮,渾身精瘦,除了說話聲音比較大外,看不出像是練過武的樣子。那人被帶到乾隆面前,往地上這麼一跪,就開始流起了眼淚,一面流淚,一面說道:“皇上,方大人是冤枉的,求皇上明查。”
“冤枉,他是如何個冤枉法?他寫了那樣的反詩,來罵朕,罵朕的江山,你如何能說,他是冤枉的。”乾隆一向自負,對於冤假錯案是非常忌諱的,他自認自己這一生,沒做錯過什麼事情,哪怕錯了,也是旁邊的人躥掇的他。
那中年男子抬起頭來,突然發起怒來,大聲地喊道:“你這個昏君,聽信小人謅言,將一首好好的詩硬要說成是反詩。你何德何能,掌握著天下的權勢,卻做出這麼般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人罵得真兇,罵得幾乎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就在這一刻,先前那個守衛突然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把向乾隆刺去,嘴裡高喊著:“狗皇帝,納命來吧,今日我便要為父母報仇。”
場面頓時失去了控制,變得一團混亂,近身的幾個侍衛,如明軒和景順,自然是立刻就行動起來,抽劍出鞘,與來人惡鬥起來。沒成想,那人武功卻是不弱,更何況,他早已拔出了劍,比之另外兩人更早了一步先機。景順一個不防,一劍被他砍傷了手,剛剛才拔出的劍,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明軒反應更快一些,及時躲過了一劍,總算沒有被傷到。
其他侍衛們,此刻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拔劍與那刺客惡鬥。只是他們又怕離得太近,會傷了乾隆和幾個主子,都有些縮手縮腳,反倒不敢動作太過誇張。
那刺客,卻像是拼了性命而來,面上表情堅毅,毫無懼怕之色,想是已將性命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