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路朝歌的軍令傳達到了乾州大營,接到命令的魏東亭只看見了八個大字‘進軍福州,全面佔領’,至於什麼要了他的腦袋之類的,他權當沒看見,不過也可以理解,都進軍福州了,敵軍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在康州登陸呢!
而在魏東亭收到路朝歌的軍令的同時,福州的駐軍也收到了瀟文昭的命令,不過駐守在福州的將軍名叫姜星州,他和韋元吉屬於同一批崛起的將軍,也曾被路朝歌活捉過,回到林成祖手下之後,就被放在了福州,一邊招募新軍一面進行訓練,他就是福州道內最高的軍事指揮官。
“他瀟文昭也敢命令老子。”接到軍令的姜星州當著瀟文昭親兵的面,將那封軍令撕了個粉碎,隨後扔在了他的臉上:“他當自己誰?一個喪家之犬,投奔到我紅杉軍,他現在厲害了,能命令老子了?”
“進攻康州是陛下的命令。”傳令兵皺了一下眉頭,道:“若是不能擋住北上的涼州軍,不僅進攻康州的計劃會失敗,福州也可能受到涼州軍的進攻,還請將軍三思。”
“回去告訴瀟文昭,想讓老子動兵沒問題,讓他拿著陛下的調兵虎符過來,其他的老子一概不認。”
說完,就讓人將傳令兵架了出去,直接從軍營給扔出去了,他做的其實也沒問題,總不能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調動他麾下的軍隊吧!若是到時候卓彬炳問責,可沒有人給他頂缸啊!
“將軍,我們是不是也動一動?”姜星州的副將開口道:“畢竟,瀟文昭是以陛下的名義給你下達的命令,還是軍令,您若是不遵從,會不會有麻煩?”
“麻煩?什麼麻煩?”姜星州不屑的說道:“我只遵皇令有錯嗎?若是隨便來個什麼人,就能調動我手下的軍隊,那我這軍隊變成什麼了?沒有聖旨我是不會動的。”
“可若是真耽誤了陛下的計劃,陛下可是會責罰你的。”副將說道。
“責罰我?憑什麼?”姜星州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軍權是陛下的,不是某個人的。”
“更何況……”姜星州頓了頓,繼續說道:“陛下能動我這個心腹愛將嗎?”
“確實。”副將頓時就明白了,現在的姜星州手握十萬大軍,這十萬人在涼州軍看來並不算什麼,但是在紅杉軍內部他就是最大的一方勢力,這十萬人他親自招募親自訓練出來的,他們認不認卓彬炳不好說,但是他們絕對認姜星州。
“傳令,訓練計劃照舊。”姜星州說道:“有什麼事我扛著,讓他們別操那個心。”
姜星州這邊絲毫不動,但是涼州軍可是開動了,齊旻玄和夏新霽兩人早就準備好了,命令一傳達到了他們手裡,他們立即整備人馬登船,要在敵軍反應過來之前,將敵軍堵在港口之內,只要殺進了港口,一切就好辦了。
兩艘巨大的戰船開路,齊旻玄和夏新霽每人佔據一艘,他們身後跟著的是自己的親衛,他們也將作為第一批攻入敵軍軍港的戰兵。
“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時候來了。”齊旻玄站在船首之上,看著下面的親衛,大聲吼道:“前一次佔領乾州,那他孃的也算是打仗?那不過就是收割而已,可這一次不一樣,我們要進攻福州,我們是大軍的先鋒,我們要擋住敵軍主力,此戰之後,我們忠靖軍的名號,將響徹天地。”
“呼……”三百親衛齊聲呼和。
“將軍,我願打頭陣。”一名親衛大聲喊道。
“你?”齊旻玄大笑道:“老子在,有你們什麼事,打頭陣自然是老子來,咱涼州軍作戰,將軍什麼時候成了縮頭烏龜了?在涼州,戰死的將軍不可恥,不敢領兵衝鋒的將軍才是最可恥的,你們看好了,跟著老子的軍旗,老子殺到哪裡,你們就跟我殺到哪裡,哪怕老子戰死,你們只要記住,不斷的向前……向前……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