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路朝歌除了按時去難民營地巡查一圈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在等待,等待李朝宗那邊將夏侯仲德送過來,只要夏侯仲德趕到,他就可以帶著人去北疆邊軍的大營,讓勞實仁交出自己手裡的兵權。
可惜,沒等到夏侯仲德,卻等到了李朝宗送來了勞實仁的情報,這些情報都是錦衣衛一點一點調查出來的,對於路朝歌說有用也有用,說沒用其實也沒有什麼用,他這種人有的時候不講理起來還看證據?
路朝歌拿著關於勞實仁的情報看了好一會兒,上面寫的最多的就是他如何貪贓枉法的,其實也就是倒賣軍糧這一塊,偶爾也會剋扣一些軍費,剩下的和這兩樣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
“都這樣了,北疆邊軍還能擋住敵人草原國家的各種騷擾,不得不說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路朝歌喃喃自語道:“看來他身邊這幾個親信還是很有本事的哈!”
說話的時候,路朝歌還看了看坐在那裡的于吉昌幾個人,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一個個的。”
“您這眼神是啥意思?”徐天壽看著路朝歌問道。
“你們自己體會吧!”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們也準備準備,過段時間跟我一起去北疆。”
“少將軍,我們用不用跟著去?”謝玉堂起身問道。
“去,你們不去我心裡沒底。”路朝歌說道:“北疆邊軍的重甲騎兵可是聞名天下,沒有你們我現在沒啥好辦法對付他們,我總不能把那些床子連弩都帶去吧!”
“你倒是可以帶過去。”于吉昌在一旁揶揄道:“就怕你剛露頭,人家就以為你是來打他們的呢!”
“勞實仁應該也得到訊息了吧!”路朝歌想了想說道:“我估計他現在已經想著跑路了。”
“那樣最好,大家都省事。”路朝歌說道。
時間一晃就到了六月中旬,夏侯仲德在親兵的護衛下趕到了陽州道與路朝歌匯合。
“見過少將軍。”夏侯仲德一直駐守蜀州道,這些年也確實是幹出了不小的成績,就單說戰兵訓練這一項,就為涼州戰兵提供了無數優秀的戰兵。
“老將軍不必客氣,這次把你從蜀州道折騰過來,想必要做什麼您也知道了吧!”路朝歌趕緊扶起夏侯仲德說道。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勝任啊!”夏侯仲德說道:“您也知道,我除了掌控過幾年禁軍之外,實在是沒有多少領兵的經驗,最怕的就是沒有這個能力啊!”
“老將軍實在是謙虛了。”路朝歌大笑道:“您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當邊軍大將軍還是綽綽有餘的。”
“少將軍謬讚了。”夏侯仲德趕緊說道。
“那就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就出發。”路朝歌說道:“就是辛苦老將軍你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
“不辛苦,這種生活我還是很喜歡的。”夏侯仲德大笑著說道。
當天,路朝歌為夏侯仲德舉辦了接風宴,雖然現在條件並不好,但是路朝歌還是讓輜重營那邊弄了滿滿一大桌子菜,因為是在軍營,所以眾人也就沒有飲酒。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路朝歌帶著自己手下的親兵以及玄甲軍再一次踏上了征途,這是他在北方最後一件事,忙完了這件事,他就可以回長安城了。
畢竟自己家那個兩個小傢伙可是快要過週歲生日了,他無論如何也要在週歲禮之前趕回去,別的事可以暫時放一放,但是這件事在路朝歌看來可是大事。
走了半個月的時間,路朝歌帶著人趕到了北疆邊軍的駐地,一片連綿數十里的軍寨,不過二十萬邊軍並不全部駐紮在這裡,而是分佈在整個北疆防線的各處要地。
而路朝歌來的這個地方,就是北疆邊軍的指揮中樞,位於幽州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