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早已經提取了該提取的痕跡和線索，地下車庫裡空蕩蕩的。

我看到z已經跑了很遠，查理在後面氣喘吁吁地追著。我倒是不著急，如果我要追上z，只是幾秒鐘的事。z跑到了一輛車邊上，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z已經把古曼童丟在地上，她自己上了車。

她有車鑰匙，看來那車是z的，一直停在地下車庫。陳凡著急了起來，他緊張地喊：&ldo;涵哥，她要出去了。&rdo;土節雜扛。

我搖搖頭：&ldo;別急，外面被警方設定了路障，出口鐵門也是關著的，她走不了。&rdo;

果然，z沒有把車往外開，而是開著車去碾被她丟在地上的古曼童。z已經徹底慌了神，古曼童是實心木製成的，又怎麼可能被碾壞。車身搖晃了幾下之後，z又下車了，她見沒用，拿起古曼童，連著用力在地上摔了好幾下。

古曼童的表面掉了一些木頭，趁著z還沒有再撿起古曼童，我就把古曼童拿了起來。我對z一笑：&ldo;不用那麼麻煩了，這個古曼童，我幫你銷毀。&rdo;

z愣愣地問了我一句：&ldo;你不怕被它纏住？&rdo;

我搖頭，說不怕。查理勸了z很久，z才終於肯上樓去，往回走的時候，陳凡指了一個角落，說那就是醉漢遇害的地方。z和查理都看了過去，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懼。

把他們送回去之後，我和陳凡離開了。我勸查理，給z換個地方，加強安保，免得出事，查理很難得地跟我們說了謝謝。

從車庫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我們在陳凡的車上，陳凡問我要去哪裡，我問他看過監控錄影沒有，陳凡搖頭，我讓他想辦法把監控錄影拿出來。很快，車子停在了警局外面，陳凡進去了。

我在車上，捧著古曼童人偶，觀察了一會，除了感覺上的怪異，我沒有再發現什麼奇怪的線索了。

警局外面的人不多，陳凡很快就拿著一個黑色袋子出來了，但是他剛出警局的門，就被人叫住了。我掃了一眼叫住陳凡的人，把古曼童人偶放在車上，讓小鬼不要亂動之後，下了車。因為，叫住陳凡的，是唐佳和龔元海。

我暗罵了一聲，這兩個人，是我最不想見的，但是回京市之後，我就像被纏上一樣，總是見到他們。唐佳正在和陳凡說著什麼，陳凡的警銜沒比唐佳高，所以一直點頭哈腰著，我走到警局的門口，問了一聲：&ldo;你和他說什麼？&rdo;

唐佳掃了我一眼，沒有隱瞞：&ldo;我在問他，和你是什麼關係。&rdo;

龔元海站在唐佳的身後，依舊是西裝筆挺，他臉上帶著笑，只是那笑容，看的我一陣噁心。

&ldo;我是他的特殊勤務，警察安插兩個眼線，很奇怪嗎？&rdo;我反問。

唐佳皺著眉頭：&ldo;方涵，你不要裝蒜了，你是不是威脅了陳凡？&rdo;

我嗤笑一聲：&ldo;我喜歡和什麼人交朋友就和什麼人交朋友，如果你覺得我做了違法犯罪的事情，大可以把我抓起來。&rdo;

龔元海插嘴了：&ldo;方涵，唐佳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要發脾氣。&rdo;

陳凡很尷尬，但最後，還是他解了圍。陳凡告訴唐佳，我的確是他的眼線，被安插在羅峰的身邊，調查羅峰。

唐佳怒喝陳凡：&ldo;沒有組織的命令，你敢私自行動，你不怕我告訴上級，給你處分嗎？&rdo;

陳凡有些慌了，而龔元海還一個勁地在一邊應和唐佳。我突然有一把捏死龔元海的衝動，但我還是忍了下來，我嗤笑了一聲：&ldo;你要告訴上級，就去吧。&rdo;

唐佳的臉微微漲紅：&ldo;方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