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警方強行把徐艷控制起來,等到檢察機關以故意殺人罪提起公訴,也沒有任何證據,一場公平的審判結束,徐艷將會被無罪釋放。所謂審判公平,是指完全按照證據和程式進行判決,這是法庭的公平,疑罪從無,這是司法的公平,是法律的理性。
可是,這種公平,並不能和人們所理解的公平相等同。如果通俗的說,一個罪大惡極的犯罪嫌疑人,在審判之前,是完全無罪的,輿論和法律,都不應該對其進行聲討,法律更不能對他進行制裁,就算這個人真的殺了人,但是沒有證據,就不能將他定罪,這在法律上是公平的,任何國度,任何時期,都應該這麼做,這是法學的理性所在。
但是,這種法學的理性,並不能被所有人所理解。因為,大家會覺得不公平。
在場的所有警察,聽到我說的,全部都沉默了。這些人,應該要比任何人都瞭解我所說的,大家都很無奈,可是沒有證據,又能怎樣。
徐艷在誘導殺人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就連教唆殺人罪的表面特徵都沒有。沒有證據,沒有證人,唯一可以將她定罪的證據,就是她自己的供述。只是,在我們還待在警局裡的時候,徐艷在猶豫之後,已然作出了什麼都不說的決定。
我一步一步地朝著一臉無法相信的徐芳靠近,慢慢地,我已經走到距離她不到五米的地方。她突然大喝了一聲,讓我站住。徐芳的脖子已經滲出了血來,她怒喝,說我在一派胡言,說我說了這麼多,只是想讓她放鬆警惕,從而抓住她。
我冷冷一笑:&ldo;你難道不曾想過,為什麼你的那些男朋友,在和你交往之前,全部都跟徐艷有關係,你為什麼不想想,為什麼徐艷要把那些男人,用各種方式,讓給你。你真的相信,她只是想讓你用她已經用過的男人嗎?&rdo;
這是最大的問題所在。江軍已經調查了出來,徐芳的那些男朋友,根本就不是後來才和徐艷發生關係的,在這些男人和徐芳戀愛之前,徐艷就已經和他們相識,並有過親密關係了。大家一直都以為是徐艷插足,但事實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徐艷讓給徐芳的。
徐艷先和那些男人交往,再利用各種方法,讓這些男人接觸徐芳,讓他們喜歡上徐芳。
當江軍訊問出這個事實來的時候,我的心底就已經起疑了。
這是疑點之一,而疑點之二,是這些男人的共性。
這些男人,全部都非常富有,這是他們簽高額保險合同的基礎。
而這些男人,又都沒有親人,在他們出事之後,不會有和他們關係密切的人報警。
如果只是一個兩個,還能說這是湊巧,但連續這麼多個,都符合這種共性,只能說明這是刻意的人為,是有人故意尋找了這樣的目標。而最早接觸這些男人的,並不是徐芳,而是徐艷。
至此,我有非常合理的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徐艷佈下的局,不管是輝老頭,還是徐芳,都陷進了這個局裡去。
雖然我和徐艷交談的時候,一直都沒有說破,但她的反應,明顯知道我已經瞭然一切了。我不斷地勸誘徐艷招供,她也猶豫了,只是,最後,她什麼都沒有說。她的態度,更加讓我確定,我的懷疑和推測,都是正確的。
一道用心理造就起來的罪孽,成功讓徐芳和輝老頭走向滅亡,我們不知道徐艷為此做過多少的準備,但就從表面上,徐艷除了吃了點被警方控制的苦,似乎真的是不費吹灰之力。真正可怕的人,不是輝老頭,也不是徐芳,而是徐艷。
徐芳的全身都在顫抖著,她的情緒已經徹底崩潰了。
趁著這個時候,我把目光又放在了徐芳腳邊的那個袋子上,我壓低聲音,用只能被我和徐芳聽到的聲音說道:&ldo;盒子裡的東西,是不是在那個袋子裡,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