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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顯然已經被三松觀神奇的傳言給影響了,他在描述玄一的時候,還把他說的很神。玄一的動作的確很快,再加上玄一對這座山很熟悉,在哪個拐角處甩掉陳凡三個人,並不是難事。正是因為如此,我一開始才千叮萬囑讓他們盯緊一點。

結果,人還是跟丟了。

跟丟之後,陳凡他們又找了很久,但是都沒有找到。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到了山腳,我們上了車,陳凡問我們是不是要馬上回去,我搖頭,說等天亮,要再上山見一下那個老道長。

他們有些不情願,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好在車裡睡下了。

借著車上的燈光,我仔細地觀察著鑑定袋裡的手鐲和符咒。這個手鐲是銀制的,看上去很破舊了,而且有些變形了。手鐲上的花紋很簡單,幾乎沒有,並不精緻,樣式很復古,我推測,這個手鐲很可能是五六十年代的飾品。

而那張符,倒還算新,除了有些發潮,沒有其他問題。

我很晚才睡著,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什麼聲音,像是有人在敲車窗,聲音很細微,像是在做夢一樣,但我最終也沒有醒來,我從來沒有感覺這樣疲勞過。天亮的時候,我才睜開眼,陳凡和另外兩個人已經醒過來了,他們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麼。

我一醒過來,陳凡就馬上問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聽到有東西敲車窗的聲音。

我這才明白過來,昨天夜裡迷迷糊糊聽到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夢境,而是真的,因為其他三個人,也聽到了。只是,當他們聽到那聲音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睜開眼睛,聲音很快就消失了,沒人敢下車去看,他們總覺得,這個三松觀和這座山,都陰森森的。

直到天亮,陳凡一說,其他兩個才表示他們也聽到了。

我直接下車去,我沒有在車子的周圍發現什麼線索。陳凡像是哀求一樣,問我是不是真的還要上山,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發現,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陸陸續續上山了,這群淳樸的居民,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了信奉道教上。

我告訴陳凡,我必須再去見一次老道長。我正準備往上山走,我的目光突然掃過了我的手指,我的兩隻手指上,竟然是紅色的,這是血!

我猛地想了起來,我翻牆進三松觀的時候,腳下一片打滑,當時天太黑,我看不清,我只以為那是一片淤泥,還蹲下身用手捻了捻,這血跡,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來的。也就是說,我踩的那片地方,有沒有乾的血。

我讓陳凡馬上聯絡警局,陳凡看到我手上的血,也知道可能有大事要發生了,他馬上聯絡了港區的警方。很快,距離我們最近的幾個警察趕了過來,他們問發生了什麼,我把手上的血給他們看了看,他們皺著眉頭,馬上跟我們上山了。

這個時間,正是一天當中居民上山最多的時候,我們前行的很慢。有兩個警察開道,不少居民都側著身,給我們讓了道,這已經讓我們快速了不少速度,但這依然讓我們花了整整四十多分鐘才到三松觀外面。

三松觀,明顯和我們昨天來的時候不一樣,人一樣多,但是我發現,大家都像在看熱鬧一樣被擠在門外,大門被圍了個水洩不通,而三松觀內,傳來了熙熙攘攘的哭聲。我感覺出大事了,馬上撥開人群,擠進了門去。

果然,我一眼望向了三松觀的大殿,大殿最裡面有一個很大的石像,那石像是一個仙人的,正對著大門,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我關注的,並不是這個道像,而是正坐在道像前面,低著頭的那個人。

他是老道長。

他的腦袋向下耷拉著,雙腳盤旋坐著,他的四周,跪著很多身穿道袍的道士,哭聲,就是從他們口中發出來的。他們一個掩面大哭,就算是傻子都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陳凡已經到了我的身邊,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