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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些東西全部都記住了,羅峰問我記這些東西幹什麼,我回答,犯罪現場的每一樣東西,都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很快,我們又回到了客廳裡,麻將桌上的麻將,早就被警方全部取走了。麻將桌上,有四道上半身的人形輪廓,那是警方勾勒出來的,這是老九四個人死時候的位置。我把手電筒打到房頂,整個客廳,就只有一個發黃的舊式電燈泡。

我讓羅峰去開一下燈,然後迅速關燈。羅峰照做了,昏黃的燈閃了一下就滅了。羅峰和陳凡還不知道我要幹什麼,我馬上讓他們在原地不要動,自己衝出了出租屋。我跑下了樓道,幾分鐘之後,我到了對面樓房的天台上。

我掏出電話,給羅峰打了一個電話,羅峰接通之後,我讓羅峰站到麻將桌邊上去。我站在天台上,天台上的風很大,寒意逼人。我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老九遇害出租房的窗戶。那棟樓,一片漆黑,沒有一個屋子是亮著燈的。

我對電話裡的羅峰說:&ldo;你站著別動,讓陳凡再迅速開一下燈,然後馬上關上。&rdo;

羅峰答應一聲,很快,對面的窗子稍微亮了一下,但很快就暗了下去。馬上關燈,是怕附近的居民看到屋裡的光亮報警,羅峰的急性子又犯了,他問我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告訴他,我明白了。

可是,我正要解釋的時候,背脊就一陣發涼。身後有聲響,我下意識地回頭,只見通往天台的樓道口處,正有一個頭在那裡來回移動著。樓道處,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那個頭,沒有身體,他的臉發著幽幽的綠光,我的視力很好,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眶裡,只有眼白,沒有瞳孔!

我分不清那是張男人的臉還是女人的臉,只看到他的嘴角向一邊揚著,好像在笑,而他的嘴裡,也發著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僅僅是我回頭的那瞬間,那張臉就消失了,我顧不上那麼多,對著電話吼了一聲:&ldo;馬上下來,到對面樓幫我攔一個人!&rdo;

說著,我迅速追了上去。我的皮鞋在樓道里發出一聲聲迴響,但是,除了我的腳步聲,我再也沒有聽到其他聲音了。樓頂幾層的樓道沒有燈,直到下幾層,才有亮光,我的腳步聲,讓不少人開啟了門。

我跑出一層的樓道口的時候,正與匆忙的羅峰和陳凡撞上。羅峰著急地問我發生了什麼,我反問他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沒有,羅峰說沒有。這裡的動靜,使得人越來越多了,我們不得不先離開了這個老式的住宅區。

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我這才向他們說起剛剛發生的事情。陳凡聽得臉都嚇白了,他問我是不是看錯了,我馬上否認,我看的很清楚,絕對不可能看錯。一向膽大的羅峰也懷疑了起來:&ldo;你不會真的撞邪了吧?&rdo;

&ldo;應該是某種障眼法。&rdo;我皺起了眉頭。突然在這片住宅區遇上怪事,我在想,這是不是兇手後續搞出來的花樣。夜裡變得越來越冷,風也越來越大,陳凡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嚴實了,他讓我們快點離開這裡,他總覺得這地方很邪門。

陳凡說著,還四處張望,他說總覺的有什麼東西在陰暗的角落裡盯著他看。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午夜十二點了,我起身,是時候去見那個道姑了。我回頭望了一眼這片住宅區的樓房,夜色下,每一棟樓房的輪廓都被黑暗淹沒了,的確有些滲人,我的腦袋裡想的,全部是那張恐怖的鬼臉。

去迪廳的路上,羅峰問我剛剛在電話裡想說什麼。

我告訴他,我發現了一個被警方忽略的問題。詢問筆錄中提到,出事地的對面有人看到四個人打麻將的影子映在窗簾上,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出租屋客廳裡只有一個燈泡,那光太暗了。而且,麻將桌距離窗臺有一段距離,麻將桌就在燈泡的正下方。看到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