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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組長馬上一拍頭,他用濃重的港區口音說,他竟然忽略了這一點。一個小時之後,那個目擊證人又被帶到了警局,陳凡和那個組長一起詢問了他,我不是警察,沒有辦法進詢問室。

等待許久之後,陳凡和那個組長出來了。組長對陳凡的態度有些轉變了,因為,他把更多的卷宗交給了陳凡,還給他單獨準備了一間辦公室,讓他研究案情。趁著他們不注意,我也進了辦公室。

我問陳凡詢問的結果怎麼樣,陳凡說問不出什麼來。那個目擊證人是個中年男性,會看到事發地點的四個人影,是因為他的住處,正對著案發的房間,而他每天晚上回家之後,又會給窗臺上的盆栽澆水。

那幾天,目擊證人看到了兩次。目擊證人堅持稱自己沒有說謊,警方透過調查這個目擊證人,也發現他沒有任何犯罪動機和犯罪嫌疑,該有的不在場證明,他也有。目擊證人說謊的可能性基本被排除。

看來,這又是幕後黑手搞出來的障眼法。但是,詢問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的,至少,警方對陳凡的信任度增加了,陳凡有更多的理由介入案件。陳凡問我接下來他要怎麼做,我想了想,讓陳凡徵得許可,去見一下其他幾個目擊證人,我想當面和他們交談。

陳凡同意了,很快,他去找了負責案件的組長。組長似乎也想多一條破案的途徑,看陳凡好像還有些能耐,欣然同意了。得到幾個目擊證人的地址之後,我和陳凡出了警局。羅峰已經等了我們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正和他的手下交談著,見我來,羅峰馬上告訴我,他的人已經把雲清調查清楚了。雲清,不僅是她的道號,也是她的名字。我有些驚訝,羅峰解釋說,雲清的祖籍在大陸,但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家人到港區定居了。

雲清二十多歲,年紀和我差不多。雲清在港區上了幾年學之後,因為叛逆,學不下去,輟學了,據說是得罪了學校裡的老師。後來,雲清的家人把她送到了道觀去,似乎是想著管管雲清的火爆脾氣。

雲清的名字,本就仙風道骨,作為世俗弟子,雲清的道號也叫這個。但是,不到一年的時間,雲清又被道觀趕了出來。雲清已經不和家人住好幾年了,她的家人也管不住她。這幾年的時間,雲清一直默默無聞。

雲清做過不少工作,她在酒吧裡當過服務員,也在酒店當過迎賓,但每到一個地方,就因為脾氣不好被開除了。雲清賺的錢很少,她的父母也不管她,可就算是這樣,雲清每天晚上還是經常去迪廳這種地方。

喝酒,抽菸,所有被常人認為是不良女性才幹的事,雲清都幹過。羅峰告訴我,他道上的幾個兄弟,也認得雲清,見雲清有幾分姿色,好幾次都想把雲清給上了。可是,雲清卻從來不和男性有接觸。

眾人都覺得雲清假清高,漸漸地也對她失去了興趣。

直到鬼叫餐的案子發生之後,雲清替朝陽記的老闆作法事,名聲這才在新界一帶傳開。不到幾天的時間,就有非常多人找雲清作法事,雲清的要價也非常高。不過,雲清的名聲卻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據民間迷信的人說,雲清的法力很高。

因為歷史原因,港區的宗教信仰五花八門,其中道教被很多人信仰。

羅峰說,她怎麼看都覺得這個雲清是個騙子。

我說,是騙子不假,但恐怕是真有點本事。我讓羅峰繼續去調查雲清,看能不能調查深入一點。

吃過飯之後,我們找上了港區警方給我們的地址。忙活了一天,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們要找的這個人,原先就住在案發地點的隔壁,就是她說半夜的時候,聽到麻將碰撞的聲音的。資料上顯示,這個人已經七十多歲了,是個老太。

警方發現屍體之後,她嚇得換了住處,而且新住處和那老式公寓整整隔了兩個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