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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並不是什麼大惡之人,至少,她不會去殺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對死者不敬。雲清說,當時她已經快要走投無路了,她的名聲越來越差,沒有哪些酒吧肯要她了,她又不肯接受厲老先生的幫助,所以無奈之下,想出了這個辦法,賺大錢。

厲老先生迷信三松觀,覺得雲高是三松觀的世俗弟子,萬分驕傲,而在厲老先生眼中,雲清就是一個沒有用的禍水。雲清嘴上不說,但我知道,她假裝是道家大師,捉鬼作法,應該也是要讓厲老先生刮目相看。

老九四個人,正巧在鬼叫餐案中死了,又正巧,這起案子詭異萬分,被港區傳得沸沸揚揚,人人聞風喪膽,雲清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在正式開始給人作法之前,雲清就開始供奉老九四個人的牌位了,一方面是希望死者不要見怪,一方面也是為自己求個心安。

雲清被抓到三松觀上去之後,警方還以為雲清是畏罪潛逃,所以四處搜尋,想要逮捕了雲清。雲清再次出現的地方,也是那個供奉著老九四人牌位的偏僻房子裡,我記得,當初陳凡跟我說,雲清被警方發現的時候,正在撕心裂肺地大哭。

我問雲清,當時她在哭什麼,雲清調侃一句:&ldo;我想哭就哭,你連這都要管?&rdo;

又是一件雲清不肯告訴我的事,我推測,雲清會情緒失控,和老道長跟她說的話有關係,也跟她突然認罪有關係。我嘆了口氣,鬼叫餐案已經過去很久了,港區的風聲也慢慢平穩了下來。

人們也不再熱衷於討論這起案件,但是,這起案件雖然是我親手所破,但是謎團仍有不少,那些謎團,是我暫時沒有能力去破解的。甚至於,現在跟我通電話的這個人,也全身是謎,只是她不肯告訴我罷了。

我問雲清,當初我在案發現場對面大樓看到的綠色鬼臉是怎麼回事,也問她為什麼我會在酒店房間裡,看到五光十色的燈,聽到手提電話裡女人的哭聲,還問她為什麼朝陽記的老闆,還有其他被她施過法的人,都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但是,沒有一個問題,是雲清願意回答的,她笑著說,這是她吃飯的本錢,是不傳之秘,她不會輕易告訴我。

再也問不出什麼,我也不打算再跟雲清浪費時間了。圍撲引血。

我跟雲清說,三松觀世俗弟子的飯局上,剛剛死了一個人,大家都在避風頭,他們應該還不會膽大到對身在京市的雲清動手。但是玄一,一直行蹤飄忽不定,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會再到京市找雲清。

我讓雲清小心一點,沒事最好不要外出。雲清倒是答應了,她說,她在羅峰給她安排的住處裡,有吃有住,也不用工作,又安全的不得了,簡直舒服得翻天,沒事她自然不會到處亂跑。

交待好之後,我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和雲清交談了很久,到北區分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個時候,羅峰已經啟程從京市趕往渝市,王雅卓也帶著小鬼和她的手下,啟程回京市了。羅峰知道我又到了渝市,擔心殺手組織會對我不利,所以再三交代他的手下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為了安全起見,我也沒有反對。

到北區分局支隊外面,我撥通了魯胖子的電話,魯胖子很快就接了電話,他在電話那頭懶洋洋地問我給他打電話幹什麼,我告訴他,我就在支隊的外面。過了一會,魯胖子慢慢悠悠地從警局裡走了出來。

魯胖子身上穿著警服,不久沒見,我感覺魯胖子又胖了一些,不僅臉上的橫肉更多了,身上的警服也幾乎要被他給撐開了。魯胖子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對著我笑:&ldo;小子,我就說,上次不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你還不信。&rdo;

魯胖子說著,四處看了看,羅峰的手下已經被我叫開了,魯胖子找了一會,問道:&ldo;跟在你身邊的小孩,還有那個黑道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