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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隊問我說,難道是烏安或者烏雲,第一時間把大廳裡的痕跡給消除了。我搖了搖頭,回答道:&ldo;她們沒有這個時間。案發之後,我幾乎第一時間就勘察過了,她們的時間。不夠,所以,案發之後,大廳裡,就是這副模樣,她們沒有動過手腳。&rdo;

李隊朝我走了兩步:&ldo;那她怎麼殺人的?&rdo;

&ldo;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機關,但如果非要歸結到機關道具殺人,也不是不可以。&rdo;說著,我嘆了一口氣:&ldo;烏安,能請你來演奏一曲嗎?&rdo;顯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我這個時候會提這樣的要求。

大家都在著急,李隊把大家的情緒給穩住了。一開始,烏安並沒有答應,站在原地不動,我的手在鋼琴上彈出了幾個音,緩緩說道:&ldo;你瞞不住的,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嗎?&rdo;原本以為烏安沒有那麼容易妥協,但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對我點了點頭,慢慢地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站起身,給她讓了位,她問我想聽那首曲子,我毫不猶豫地就回答:&ldo;巴圖死的那天,你彩排時候,彈奏的那首曲子。&rdo;烏安嘆了口氣,同意了下來,她纖細的手,在鋼琴上彈奏了起來,當天聽到的那首曲子。又一次在我們的耳邊迴響。

曲子時而緩慢,時而歡快,一直從細膩,走向了磅礴,音樂,迴蕩在整個大廳。我微微低喃了一聲:&ldo;差不多了。&rdo;我抬起頭。話音剛落下沒多久,一樣東西,忽地從屋頂砸落,驚住了所有人。

烏安也在這個時候停手了,她閉著眼,分不清臉上是什麼表情。砸落在地上的,是一個小鐵球,鐵球邊上,還有一些碎玻璃渣。李隊皺著眉頭,大步走到了那地方,那地方,還有一把躺椅,當天,巴圖就是死在這把躺椅上的。

李隊撿起了那個鐵球,掂量了一下,很快明白一切了,他告訴大家,這個鐵球。應該和當天那把重匕首的質量差不多。我慢慢走到了李隊的身邊,我接過鐵球,說道:&ldo;現在砸落的是一個鐵球,那一天,從上面掉落下來的,是一把質量和密度都非常大的重匕首。&rdo;

那把匕首,刀尖處重,刀柄處極輕,早在當時,我就已經推測那是為自由落體做的準備。只是,因為沒有任何機關道具的痕跡,我把道具殺人這種可能性給否定了。烏安聰明的地方,正是這裡。

我也險些就忽略了,因為這起案子當中,沒有任何機關的道具,因為,這是一起假象謀殺案,真正重要的道具。不存在,或者,更準確的說,真重重要的道具,人眼,根本就看不見。

&ldo;音樂,可以殺人,烏安用來殺人的道具,是聲音。&rdo;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在場的人都譁然了。李隊指著那個梯子,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大廳裡多了一把梯子,他還問我是不是我拿進來的。

李隊說,剛剛就是我對案件的重演。

一直以來,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那把重匕首上,就連我都忽略了其他東西。包括李隊在內的人,他們要求把兇器拿去鑑定的時候,也只取了那把匕首。沒有人會想到,我是從另外一樣不起眼的小東西上找到突破口的:玻璃杯。

當天,巴圖手裡舉著一個高腳杯,一邊喝酒,一邊享受著烏安彈奏的樂曲。巴圖死的時候,他手裡的高腳杯掉落在了地上,碎了,酒也灑了一地,那些碎玻璃渣,雖然也被我收了起來,但是因為思維的定勢,我一開始沒想過要從碎玻璃入手破案。

後來,當我躺在躺椅上,把自己當成巴圖的時候,思維頓時開闊。沒有人知道,我偷偷地把那些碎玻璃取了出來。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在房間裡拼湊那些碎玻璃。想要把碎玻璃全部拼湊起來,很困難,以我的手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