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分別。竟然就是永別了。一直到我十幾歲,爸爸死去的時候,徐芸也沒有再見過爸爸一面。當年的有些事情,都是方韻告訴徐芸的。方韻那個時候,才幾歲,但是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方韻從小心裡就有個坎,那些記憶,她也一直記到了現在。
方韻告訴我,當年,爸爸追上了那些人,從他們的手裡奪回了我和她。只是,當爸爸再回去的時候,徐芸已經不見了。方韻說,爸爸像是發了瘋一樣,四處尋找媽媽的蹤影,警方也立案了,只是最後卻不了了之,當時的偵查技術,遠遠沒有現在發達。
爸爸帶著我和方韻,開始到處尋找徐芸。一開始,方韻也是跟在爸爸身邊的,只是,爸爸糟到過不少追殺,在一次意外下,方韻跌進了溪裡,被大水沖走了。當時,方韻的年紀還很小,遇到這樣的事情,幾乎可以確定是九死一生了。
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方韻也活了下來。她自己摸爬滾打著長大,想盡辦法想要找到爸爸和我,還有徐芸。一直到幾年前,她才知道我上了警校,她沒有選擇來打擾我,更沒有見過我,她想要等到我足夠強大的時候,再和我相認。
與此同時,她千方百計地尋找,終於得知她苦苦找的徐芸,就在這個嘎查裡。
方韻混進了嘎查,滿懷激動心情的她,到了嘎查之後就發現,事情,遠遠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
第449章 指引犯罪
在嘎查裡,方韻並沒有見到徐芸,甚至這麼多年過去了,今天還是方韻和徐芸的第一次見面。只是,她們之間,一直都存在著聯絡,而這聯絡的橋樑,便是烏雲。烏雲,並不像阿穆爾說的那樣,和徐芸是姐妹。
徐芸告訴我,她被剛被那些人帶走的那些年,一直都被囚禁著,而烏雲,是那些人派去照顧徐芸的。烏雲的經歷,也的確可憐,烏雲本來也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但卻無端惹生禍事,被那些人抓了。
烏雲受過的折磨。要遠多於徐芸。忍受不了痛苦的人,就會降服,這就是大部分的人。烏雲,為了不讓自己繼續遭遇痛苦,開始小心翼翼地替那些人辦事。只不過,烏雲根本算不上是那些人的手下。因為她連自己在替誰辦事,都不知道。
烏雲就好像是專門為徐芸配的人一樣,她的職責很簡單,就是照顧徐芸。當兩個同病相憐的人聚在一起,她們惺惺相惜,最後成了情同姐妹的朋友。徐芸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敏銳的神經,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我並沒有馬上說破。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方韻說,她到嘎查裡的時候。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大宅子。方韻從小擔負起來的責任,很重,也是那壓力,塑造出了她現在的身手和性格。
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宅子,有問題。她觀察了很久,發現烏雲可以在嘎查裡走動,於是有一天把烏雲給悄悄綁了,這一問,兩個人通了氣,自此,嘎查開始偽裝潛伏在嘎查裡,準備動手救人,只是這一等,就是好多年。
我剛想問為什麼明明徐芸是有機會可以逃離宅子卻為什麼不走,徐芸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樣,說起了我最關心的事情。徐芸說,她被帶到這個嘎查之後,開始監管她的人,變成了巴圖。
前幾年,徐芸被監禁在一間房子裡,不見天日,就連烏雲,想要離開宅子,也都有人跟著。直到前幾年,巴圖開始放鬆了對徐芸的監視,準確的說,應該是當初擄走徐芸的那些人,放鬆了警惕。
他們不在把徐芸關在屋子裡了,也允許她在宅子裡走動。徐芸之所以沒有逃,是因為,巴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徐芸一封信。那信,沒有拆過封,徐芸知道,巴圖也只是那些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他沒有權力也不敢去看那信。
當徐芸把信開啟的時候,她霎時間淚流滿面。那是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