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好像又到這裡斷了。阿穆爾又問我要不要報警,我想了想,說再給我兩天時間。我把兇手抓出來,如果抓不到,再報警也不遲。阿穆爾考慮了一會,答應了下來。
回到大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宅子裡的人,幾乎都沒有睡覺,大家都忙活著,倒也不是忙活著查案,因為大家都毫無頭緒,大家只能幹著急。誰也睡不著。阿穆爾更是癱坐在巴圖的屍體邊上一個勁地哭。
阿穆爾告訴我,明天一大早,巴圖的屍體就會被送往遠處的山上,進行天葬。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阿穆爾這麼著急把屍體給處理掉。阿穆爾的著急,讓我起了疑心,雖然我說屍體可以處理了,但是阿穆爾也不至於隔天一大早就要處理屍體。
我試著問阿穆爾怎麼這麼著急,阿穆爾告訴我說,明天就是嘎查裡的好日子,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風俗,大部分進行喪葬儀式,都是會選個好日子的。阿穆爾這麼說,倒也是合情合理,不過,我對他的疑心,還是沒有放下。
我怕阿穆爾著急著處理屍體,是因為屍體上還有什麼可能暴露兇手的痕跡,所以我又全身上下把屍體給檢查了一遍,可惜的是,我什麼都沒有查出來。晚上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想起了風衣男,我在想,他把我引到這個嘎查裡來,究竟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裡可能會發生一起案子。如果是的話,人可能是風衣男或者他的人殺的。又或許,風衣男知道徐芸在這裡,所以故意要把我引到這裡來。
不知不覺中。天亮了,我起了一個大早。我出房間的時候,大夥已經開始準備把巴圖的屍體送走了。烏安和烏雲相互攙扶著,也跟著大家一起出發了。按照嘎查裡的風俗,有人死了。去天葬的時候,大夥都是要跟去的。
阿穆爾留了幾個可信的人繼續待在宅子裡守著那三個犯罪嫌疑人,其他人,他都帶走了。天才剛剛大亮,嘎查裡就浩浩蕩蕩,大家騎著馬,一路送葬,一直到了很遠很遠的山腳下。這一程,我們足足從清晨走到中午。
有人告訴我,屍體會被送到山頂上。大家都是帶了獵弓來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這裡的鷹,異常兇猛。我走在大部隊的最後面,烏安和烏雲攙扶著,也走在這裡。我故意走近了她們。我問烏安:&ldo;你不難過嗎?&rdo;
烏安搖了搖頭:&ldo;死都已經死了,為什麼要難過。&rdo;
&ldo;你不表現得難過一點,不怕別人誤以為是你設計殺了巴圖嗎?&rdo;我又問。
烏安還沒有說話,烏雲就低聲呵斥,讓我不要亂說。烏安卻只是擺了擺手,讓烏雲不要發脾氣。隨後,烏安看向我,說她都這麼年紀了,也只是想嫁個人,過下半生。烏安還告訴我,嫁給誰,她沒有意見,會嫁給巴圖,只是因為巴圖對她好,又陪在她身邊那麼多年。
&ldo;如果阿穆爾聽到這話,恐怕要火冒三丈。&rdo;我說。
烏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ldo;老實說,巴圖死了,我並不感覺難過,只是感覺像是老朋友死了一樣。聽說,你要留在這裡查案。&rdo;
我點點頭:&ldo;我會把兇手抓出來。&rdo;
烏安也和我一樣點頭:&ldo;找出兇手吧,兇手一天沒有找到,嘎查裡就一天都沒有辦法安寧。&rdo;烏安和我說完,就扶著烏雲,朝前走去了。我在大部隊的後面停了一會,找到了索佈德的背影。我追了上去,和她並肩走在一起。從這要走到山上,應該還要很長的時間。索佈德已經發現了我,但是她沒有和我搭話。
我笑了笑,搶先開口了:&ldo;你看上去很討厭巴圖,怎麼也給他送葬來了。&rdo;
索佈德也沒有看我,只是說,這是嘎查裡的風俗,她要想在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