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定是利殺的話,兇手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動手,因為這個時候動手。他非但沒有辦法得到他想要的,還可能暴露自己。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殺死巴圖,奪走巴圖的錢,這才是最明智的。
利殺基本被否,我又在想是否為欲殺。但很快,這種可能性也基本被我否定了。理由基本相同,就算兇手殺了巴圖,他也不可能得到巴圖的地位、金錢或者女人。巴圖擁有的權利和錢財,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給人,巴圖死了,唯一可能得到他所有產業的,只有阿穆爾一個人,而這個人,一直都在我的身邊,不可能殺人。
至於無目的殺人,一般是指心理畸形,精神異常,單純為了滿足自己內心變態慾望的人進行的殺人犯罪。這種犯罪動機,涉及面太廣,按照目前有的線索,沒有辦法確定兇手殺人是為了這種目的,但卻也沒有證據去否定。
想了很久,我也沒有想出殺手殺巴圖的動機來。我嘆了口氣,讓阿穆爾也先把這個人給關起來。阿穆爾揪住這個人的衣領,說最好不要讓他查出那個人就是兇手,否則就把那個人大卸八塊。
出了氣之後,阿穆爾讓人把那個人關起來了。我告訴阿穆爾,晚一點的時候,我要對三個被鎖定的犯罪嫌疑人進行問話。似乎是看我分析出了一些端倪來,阿穆爾現在更加聽我的話了。最後,他問我要怎麼辦,我想了想,手裡拿著那把重匕首,仔細觀察了一會,讓阿穆爾先把巴圖的屍體抬走,封鎖這個大廳。
就在大家馬上要走出大廳的時候,我猛地止住了腳步。我有點想明白這把匕首為什麼這麼重了。我猛地抬頭,望向了巴圖屍體原來所在的正上方,我讓大家趕緊把梯子拿來。昨天夜裡。我來過大廳,當時,大廳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
可是,當時卻還有一個梯子倚在大廳裡,我還差點撞倒了那個梯子。照理說,大廳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那麼大的梯子,已經被抬出大廳,免得礙事才對。我懷疑,有人在昨天夜裡。利用了那梯子,在大廳頂部做了手腳。
匕首,很有可能是自由落體掉落的。匕首很重,加上大廳那麼高的高度,自由裸體刺入巴圖的腦袋,絕對可以造成不深但是足以致命的傷口來。匕首的長度本身不長,但是密度大,質量大,我一直在想這把匕首不是方便的殺人工具,但是卻沒有想到。很可能這把匕首對於兇手的殺人計策來說,是最方便的。
自由落體,匕首當然是越重越好。匕首靠近刀尖的那一端很重,靠近刀柄的那一端又很輕,這完全可以保證匕首在下落的時候,始終保持刀尖向下。我越想越不對勁,我猛然想起了鬼叫餐案。
鬼叫餐案當中,兇手李德水在警察肥基家,殺了肥基,是利用了工具,也就是魔術師最擅長製造發明的道具。我在想,會不會這起案子,其實兇手也根本沒有接近巴圖,而是利用了某種道具和機關,讓匕首自由落體。插進了巴圖的腦袋。
我讓所有人都不要離開這個大廳,阿穆爾知道我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馬上就把梯子給搬過來了。我沒有讓任何人幫忙,就是怕兇手會在這個時候渾水摸魚,把機關痕跡給除掉。所有人都在阿穆爾的監控下。一動不動。
只要有機關,就必然會留下機關痕跡,從兇案發生開始,我們幾乎都沒有離開過這裡。唯一一次離開,就是跟著阿穆爾去找烏雲。但是。那時間太短,大家又四處走著,兇手不可能有時間到這麼高的地方,把機關痕跡給除掉。
假定我的推測是正確的,那匕首很可能是從巴圖躺著的正上方落下的。所以,這上面必然要有諸如細線、強力膠水等可以把匕首固定住的東西,才能證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巴圖躺著的位置,正上方有幾根鐵欄杆,這是屋頂本來有的構造。
但是,鐵欄杆之間的間隔,足足有好幾厘米。那把匕首,如果要自由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