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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最後,我不得不用羅峰提出來的那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直接把陶虹和段力捆起來,動點手段,逼他們說。

我告訴陶虹,想要知道這件事到底和段坤有沒有關係,就必須知道盒子裡的另外一件東西是什麼。我也老實告訴陶虹,在不久前,我剛見過段坤。胡玉芳已經死了,但是她在渝市入學之前,來過湘西,想要找到盒子裡的另外一件東西,也必然要先知道胡玉芳這個人到底對段坤來說,有什麼特殊。

說完,我閉上了嘴,我什麼都不再說了。在陽光下站久了,我的身上沁出了汗水,為了套話,我已經把所有的手段都給用上了,這讓我感覺到疲累,甚至比山上山下地來回跑動更加累人。

陶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也不知道是心裡正做著掙扎,還是哭得太傷心,陶虹滿臉大汗,身上單薄的春衣都濕了。

在又等候了一會之後,陶虹終於再度開口了。

&ldo;段坤離開沅溪鎮之後的幾年,曾經給她寄來一封信。&rdo;陶虹的話,一下子讓我精神了起來,果然,我就知道,段坤離開沅溪鎮之後,並不是真的渺無音訊!陶虹在繼續說下去之前,懇請我絕對不要跟段力提起她跟我說了這些。

陶虹告訴我,段力一直在告誡她,不要多嘴。看的出來,陶虹還是不敢明著違背段力的意思。我點頭,答應了下來。費了這麼大功夫,我總算撬開陶虹的嘴了,我長舒了一口氣,心裡總算是稍微放鬆了一點。

陶虹下定決心要告訴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怕段力回來,突然打斷了我們的談話,陶虹指著墓園附近的一片林子,讓我跟著她到裡面去,長話短說,免得被打斷了。我自然也答應了下來,陶虹收拾了墳前的祭祀品,依依不捨地又看了苗疆女人的墳墓之後,帶著我進了林子。

找了一片地方,陶虹坐了下來,她一臉頹然,說那封信,差不多是在二十多年前寄到沅溪鎮裡的。我算了算時間,那個時候,胡玉芳應該才剛剛出生沒有多久。我馬上問陶虹那封信裡,究竟寫了什麼。

陶虹又對我回憶起了往事。

那封信,是直接寄到苗疆女人手裡面的,苗疆女人和陶虹都是不識字的,但是苗疆女人卻認得段坤兩個字。陶虹記得,當時苗疆女人請人去讀信的時候,很小心,沒讓陶虹跟著。知道信的內容之後,苗疆女人的表情非常奇怪。一開始,陶虹也沒有看到信上的內容,因為苗疆女人不讓陶虹看,只是讓陶虹趕緊去把段力給請來。

那個時候,陶虹和段力已經相戀,只是還沒有結婚而已。

陶虹看苗疆女人那麼著急,馬上去照做了。

段力趕到之後,跟苗疆女人兩個人在屋子裡,交談了整整一個下午,而陶虹則被擋在門外。至於他們交談了什麼,陶虹不得而知。陶虹只記得,段力從苗疆女人房裡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跟苗疆女人一樣,好像有興奮,又有擔憂,而且還有憤怒。

陶虹問段力怎麼回事,段力也不肯說。

晚上睡覺的時候,陶虹才終於看到那封信。那天晚上,段力像往常一樣,喝了酒,只是那一天段力喝的酒,比平時還要多上不少。段力直接醉倒在了床上,陶虹替段力收拾衣服的時候,從衣服兜裡,掏出了那封信。

苗疆女人,把信交給了段力。

陶虹心裡好奇,忍不住把信開啟,陶虹也不識字,所以只能趕緊拿紙筆,照著那封信的內容謄抄了一遍。當時,房間裡燒的還是燭火,四周太黑,陶虹自己又不識字,加之她太緊張了,所以抄下來的字,東倒西歪的,很多都寫錯了。

第二天,陶虹趁著段力不注意,也拿著自己謄抄下來的那封信,找人去讀了。

我心裡疑惑,問道:&ldo;你為什麼對一封信這麼上心?&rdo;